顧長安不知此墨染是否為彼墨染,但無論是誰,都絕不會是大燕王朝的顧長安。
「是系統錯誤串線了?」
顧長安忍不住想道。
「老爺,夜已經深了,還請早些歇息吧,明日還要去上早朝呢。」
那女子輕聲道。
顧長安回頭看了她一眼,感覺很是陌生。
他又伸出自己的手掌看了看,同樣陌生。
是夢,還是真實?
顧長安不確定。
他回到房間,這守衛的嚴實程度堪比皇宮。
「為何這裏里外外會有如此之多的守衛?」
顧長安半躺在床上,問道那女子。
後者替他蓋好被褥,輕聲笑道,「這不是老爺這段時間身子有恙,多添些人也好照看一二。」
那女子笑道,又輕聲細語哄了幾句,等到顧長安閉上眼,這才吹滅燈籠出來。
門外一位管事模樣的男子等候多時,無視房門左右的侍衛,湊在一塊,舉止頗為親密。
「怎麼樣了?聽說那傢伙身子骨越來越不行了,是不是真的啊?」
男子悄然問道,眼神還下意識地向房中瞟去。
「那還能有假不成?剛剛還問我他自己是誰,你說好笑不好笑?他是誰?不過就是一個走了狗屎運的傢伙罷了。」
女子一改先前溫順的模樣,如今瞧起來還有幾分陰險狡詐,簡直判若兩人。
男子嘿嘿一笑,一手搭在女子的肩膀上。
「那傢伙可不能早死,雖然身子一直不好,但還是要好生照料的,不然咱們的庇護傘可就沒了。」
「我知道啦……倒是你怎麼樣了?他先前說要收拾你,可是現在看樣子應該是忘了,你要不再過幾日再出現他面前?」
女子與這男子狼狽為奸的模樣令人有些瞧不過去。
「怕什麼?反正他向來只是虛張聲勢罷了,咱們府中上下誰不知道這所謂的護國大將軍只不過是皇帝的棋子,本性懦弱得很,殺只雞都要退避三尺。」
男子有些不甚在意地擺擺手道。
二人亦說亦話,逐漸走遠了去。
而此時躺在房間中的顧長安卻在黑暗的空間裏睜大着眼,半點睡意都沒有。
方才那對狗男女說的話他一字不漏地全都聽入了耳中,只是內心半點觸動都欠奉,只是覺得這個叫墨染的有些可悲。
時間流轉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天光大作。
窗外的陽光通過窗子的縫隙泄露進來,一條金色的長線照在顧長安的臉上。
幾位服侍他起床的丫鬟排成了一隊站在他的床邊,各自手中端着起床的用品。
毛巾,臉盆,漱口的柳條細鹽……
從來沒享受過這些待遇的顧長安坦然受之。
又在這些丫鬟的服侍之下換好了官服,一身明晃晃的大黃袍將軍服,竟然與那皇帝的衣物一般顏色,這是何等虛榮?
顧長安略微整理了一下,便在幾位僕從的帶領之下來到府門外,上了早就準備好的馬車。
這馬車看起來也是華貴至極,車身都是紫木建造,散發出淡淡的令人心曠神怡的香氣,有寧心靜氣之感。
顧長安坐在馬車中,始終任由這世界對他安排。
逐漸,他也發現除了真氣不可動用以外,他的身體素質要強於普通人不少。
若是此時放棄官場身份,去江湖上浪跡一番,最少也能混到一個大俠名稱。
可是,誰會放下眼前這旁人想都想不到的榮華富貴去做一位江湖浪子呢?
就在顧長安胡思亂想的這番功夫里,馬車悄然來到皇宮面前。
這齊先國的皇宮看着有些古老,整體模樣倒是與大燕不盡相同,個別建築風格迥異。
皇宮外,同樣有大大小小的官員在那裏等候上朝,而且那一群身穿紅袍的官員之中,他見到了先前在午門監看他斬首的那位官員,心中有些異樣。
皇宮之外還停了幾輛馬車,只不過他的馬車到來之後,馬夫刻意的與那幾輛馬車隔開了一些距離,看起來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