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一位看門將軍的小妾而已,竟然對我的人動手?」
「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
顧長安不知何時出現在此地,一隻手收了回來。
方才出手,直接將面前女子抽飛的人就是他。
墨夫人有幾份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方才見那琵琶馬上就要砸中自己的時候,確實還有幾分緊張。
可是剛看見面前這位男子突然出現英雄救美,不知為何,她頓時心中安定了不少。
但是口中還是有些埋怨道:「方才你若是來的再晚一些,恐怕這張臉就要徹底破了相,到時間你便去找旁人,也無人會來說你的不是了。」
「啊?天地良心,我可沒有這般想法。」
顧長安立馬說道。
他忽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為何這女子思維如此之跳躍?
見着顧長安這漢泰,墨夫人倒是難得露出小女子一般的姿態,抿嘴輕笑一聲。
此刻瞧起來,倒是頗有幾分可愛。
「你……你敢打我?」
那跌落在地上的女子顯然沒想到會在自己的成婚之日遇到這種事情,先前八抬大轎所抬起來的威風,此刻全都被這一巴掌給抽沒了。
「打你?打你怎麼了?敢對我的人動手,就算把你的頭砍下來扔出去餵狗也不算過分。」
顧長安輕描淡寫道。
「你!你可知道你現在在哪裏,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知道,不就是宣武將軍新找來的一個小妾而已,然後呢?」
「他可是天子近臣!他可是讓八抬大轎抬我進來的!你這樣,就不怕徹底得罪他?就算他官職不高,但是他的皇帝面前多說兩句,信不信連你也要掉腦袋!」
女子半躺在地上,尤其嘶聲力竭的喊道,一隻手捂住紅透了的半邊臉。
「笑話,我問你,你可知道我是誰?」
顧長安確實沒有忍住笑出了聲,問道。
「你是誰?我可是看過了那呆子寫的請帖,請帖名單上無非就是一些與他平時交好的五六品官員而已,而其他的則是一些親戚,地位還遠不如他。」
女子冷笑一聲,似乎有了一種運籌於帷幄之中的感覺。
她肯答應宣武大將軍成為他的小妾,不是因為確實被對方感動了,而是因為除此之外似乎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
還有其他的朝廷高官會為自己迷的神魂顛倒,願意八抬大轎抬自己回去。
甚至不惜為此,與正妻鬧矛盾。
「看樣子咱倆出現在這是屬於意外呀。」
顧長安輕聲道,微微低下頭來,朝着面前臉上淚痕還沒有乾涸的女子,笑着說道。
「既然那請帖名單上沒有我夫妻那隻好等下次再敘,但是千萬記得跟宣武將軍說一聲。」
「就說墨染走了,很不高興。」
顧長安說完,直接牽着墨夫人的手,離開了這地方。
行走之時,還不忘伸手去將先前墨夫人留在面前觀賞許久的花朵給扯了下來。
「這花朵要留在枝頭,綠葉之間才可以盛放的更長久,更美好……」
墨夫人道,有些多愁善感的將那些花朵放在耳鬢,略作裝飾。
「哪兒有那麼多講究,若是你喜歡的話,明日我就進皇宮之中,為你討要一些,將咱們的後院書房全都種滿。」
顧長安道。
這一番話讓墨夫人有些受寵若驚的搖搖頭,說道。
「我聽說前段日子陛下似乎對你與劉將軍的比試很是不滿,這幾天沒有上早朝,稱病不出,也都是因為此事。」
墨夫人道。
這話一說出口,便輪到顧長安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
這皇帝怎麼跟女人一樣?口中說着不能夠私下裏暗結讎隙,有什麼事情直接在演武場上比斗,輸贏之後,不可事後再談。
「不過話說回來,夫人,你成日都在府中,又如何能知道皇帝的心思?」
顧長安忍不住道。
從前他不知道。但是從那些丫鬟僕役的嘴中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