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在坦桑尼亞北部城市阿魯沙降落,那裏已經成為一個巨大的難民營,從盧旺達逃過來的難民大量湧入,坦桑尼亞不得不火速在城外建立收容區以收容這些難民。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這些難民好不容易才逃到坦桑尼亞,他們當中很多人的家庭已經破碎了,丈夫失去了妻子孩子,孩子失去了父母,陳靜在走下直升機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年僅七八歲,頭部有一道又深又長的刀傷的男孩神情呆滯地坐在帳蓬外號啕大哭,他是全家唯一的倖存者了,真的讓人心酸。
被鐵牙犬小隊營救出來的二十多名中國公民早早等候在這裏,看到陳靜出現,他們不約而同地發出歡呼,算是放下了一塊心頭大石。好幾位交情很好的同事迎上來擁抱她,大聲說:「你總算是回來了……嚇死我們了,我們都以為你回不來了呢!」
蘇紅硬擠過來,用力拍着陳靜的肩,叫:「謝天謝地,你還活着!看到你掉進河裏被洪水沖走,接下來好幾天一點音信都沒有,我還以為你……」
陳靜沖她笑笑:「以為我什麼?以為我死定了是吧?」
蘇紅說:「我可沒有這樣說,但是當時的情況確實讓人不得不往這方面想嘛。」
陳靜說:「我當時確實是進了鬼門關,但是有人硬將我從鬼門關拽了回來……別動,我的腳扭傷了,疼!」
蘇紅原本還打算將她抱起來原地轉兩圈的,聽說她的腳有傷,趕緊打消了這個念頭。
蕭劍揚被抬了下來,他已經陷入昏迷,身上插着針管,面色蒼白,在他的身上看不到多少生命的痕跡。興奮的人群見此情景,心又揪了起來,蘇紅驚叫:「這是怎麼了?他這是怎麼了?」
陳靜眸中閃爍着淚光:「都是我害的……」
蘇紅叫:「你可別嚇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曹小強叫:「讓開一點,別擋着路,我們要把他送到醫院去!陳靜,你也要上醫院去,你的腳有傷!」
大家趕緊閃開,救護車開了過來,鐵牙犬小隊的士兵們將蕭劍揚送上救護車,陳靜也上去,然後救護車一路鳴笛,呼嘯而去。
蘇紅還是拉着曹小強的手,問:「他怎麼啦?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曹小強說:「在接近邊境的時候遭到數百名武裝人員的圍攻,他拼死反擊,打死了三四十個,自己也受了重傷……不過最嚴重的並不是槍傷,而是他在來到盧旺達之前就受了傷,被一次爆炸震裂了肺泡,一直沒有時間去治療,連續十幾天高強度的奔波、戰鬥,讓他的傷勢急劇惡化了,要不是處理及時,只怕他現在已經沒命了。」
蘇紅聽得小臉發白,半晌都沒有說話。最後她看着曹小強,愣愣的問:「你們……一直是這樣過的嗎?」
曹小強說:「受傷了自己忍着,傷好了繼續訓練或者執行任務,我們都習慣了。」抬頭望向天邊,露出笑容:「喲,天快亮了,我得抓緊時間去補一覺……兩天兩夜沒有合過眼了,我都快累死了!」說完打着哈欠,快步走開,找地方睡覺去了。
蕭鴻飛沖蘇紅擠眉弄眼:「他騙你的啦,像我們這種超級精英,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受傷?這傢伙就喜歡編鬼話騙小女生,我鄙視他!」
蘇紅聲音哽咽:「他……他從來不會騙我的……我從來不知道他這些年過得……這麼苦!」
蕭鴻飛說:「苦個屁,我們……哎喲,誰扎我!」他正打算瞎扯一通,屁股卻傳來一陣劇痛,伸手一摸摸到一個小小的注射器。他扭過頭去狠狠地瞪着後面幾位隊員,嗯,92號和伏兵一臉淡然,31號在打哈欠,羅雅潔下巴與脖子呈一百八十度,斜眼望天。他恨得牙痒痒的,指向羅雅潔:「是你乾的,對吧?」
羅雅潔氣憤地叫:「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乾的?你怎能憑空污人清白?」
蕭鴻飛冷笑:「這麼多人里就你喜歡拿注射器當暗器,不是你還會有誰?小白兔,別抵賴了,絕對是你!」
羅雅潔怒吼:「你再叫一聲小白兔我就給你一支麻醉針把你麻翻,然後將你綁起來用手術刀把你割成松鼠魚!」
蘇紅看着這兩位打鬧直發愣,到現在她才發現,原來這些在戰場上嚴肅得令人生畏的精英戰士,私底下也有如此逗逼的一面!
伏兵沒有
四六零 綠松石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