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指着那幅畫,小聲問:「認識這幅畫嗎?」
蕭劍揚看了一眼,說:「富春山居圖。書神屋 m.shushenwu.com可惜是複製品,真品早就一分為二了,一半留在浙江,一半在台北,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復原。」
陳靜微微有些驚訝:「你也懂這些呀?」
蕭劍揚笑笑,沒有說話。他們在部隊閒得沒事的時候就拿翻出失竊的國寶圖片反覆的看,準備在出國執行任務的時候一有機會就順幾件文物回來,看得多了,自然有所了解了。
一個珠圓玉潤的聲音飄了過來:「現在懂得欣賞這種水墨畫的年輕人真不多了。」非常好聽,極具磁性。蕭劍揚轉過身,只見一身穿白色百褶裙,長髮披肩的美婦步履輕盈的從房間裏走出來,笑吟吟的看着他。她長得跟陳靜極像,不小心很容易把她當成陳靜的姐姐呢,當然,蕭劍揚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他一眼就準確的判斷出了這位美艷不可方物、氣質高雅的女子的身份,心開始狂跳,頭皮炸起……
對於所有的男人————不管你是天之驕子還是鄉野村夫————而言,有一個最為危險的敵人是你不得不去面對的。她有一雙銳利的眼睛,能將你身上最最微不足道的缺點一一找出來然後放到十萬倍放大鏡下仔細研究;她有着極好的口才總是能讓你啞口無言,不管是你一個人上還是全家一起上;她心思縝密,總是能不着痕跡的布下一個個陷阱讓你跳進去;最最重要的是,她手握生殺大權,你無論如何也不能得罪她————但她可以愉快的虐你千百遍。當然,她不可能真的殺了你的,但是她可以決定你下半生的幸福以及你的孩子有沒有資格來到這個世界,如果男人還沒有具備獨自懷孕生孩子的本事,最好不要得罪她。她兼具了偵察兵敏銳的洞察力,談判專家的口才,作戰參謀的謀略,猶太奸商的理財天賦……這是一個強大到任何男人都無法戰勝,但又不得不去面對的可怕勁敵,任何男人到了她面前都只是如來佛手中那隻猴子,任憑她拿捏,毫無辦法,她就是上天專門派來懲罰男人的!這個神秘的、強大得近乎恐怖的、脾氣古怪的、讓所有男人聞風喪膽欲哭無淚欲語還休的勁敵有一個聞名遐邇、如雷貫耳的名字。這個名號一出,絕對是風雲變色、潮汐失常、諸神退避、鬼哭狼嚎!
這個兇殘的對手的名字叫:丈、母、娘!
這不,這位甫一現身,蕭劍揚便眼皮狂跳了,他條件反射似的一個立正,叫:「阿姨好!」聲音洪亮,把這個勁敵嚇得倒退了一步。
陳靜拍着心口笑:「還好還好,沒有叫首長好!」黏上去抱住美婦撒嬌:「媽,他就是小劍,你看他,帥不帥氣?威不威風?」
美婦笑着把女兒推開一點,優雅的向蕭劍揚伸出手:「小劍是吧?我叫寧夏,你小時候叫我寧姨,不知道你還記得不。」握住蕭劍揚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一晃十多年,以前那個鼻涕蟲都這麼大了啊……天天聽小靜念叨你,說你有多英俊多精神,聽得我耳朵都起繭了,今天一見,她倒沒吹牛,是挺精神的。」
陳靜紅着臉叫:「媽,我哪有天天念叨他!」
寧夏說:「哦,我記錯了,你沒有天天念叨他,隔天念叨……儘管如此,我還是快受不了了。」
陳靜臊得直跺腳:「我哪有,我哪有嘛!」
寧夏說:「好啦好啦,逗你的,別跺了,再跺地板就要穿了。趕緊把東西拿進去,我去泡一壺好茶,等你爸回來喝……他怎麼還沒有上來?」
外面傳來了腳步聲,陳靜說:「這不上來了?」拉着蕭劍揚進了自己的房間,她才不要繼續留在客廳讓大人逗笑呢
寧夏搖了搖頭,笑罵:「女大不中留。」笑盈盈的進了廚房。這時,陳虎和蕭凱華都來了,蕭凱華讓這豪華的住宅給鎮住,正要說話,寧夏提着一暖壺開水走了出來,微笑着說:「蕭連長,我們又見面了,你還認得我嗎?」
蕭凱華對他印象深刻,馬上就認出來了:「寧夏,你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優雅,美麗。」
寧夏說:「還沒變呢,都快當外婆的年紀了。快坐下,我給你們泡壺茶。」
陳虎拉着蕭凱華在沙發坐下,問:「那兩個小傢伙呢?」
寧夏沖陳靜的房間一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