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西城式第一次見到鬼手之子的攻擊方式。
與普通驅靈師使用魂念不同,也與一般的怨靈黑色怨念不一樣,她猙獰扭曲的右手散發着猩紅的怨念。
猩紅粘稠的怨念如同液體一樣。
西城式曾經在御神會的記錄上看見猩紅怨念的描述。
這種猩紅怨念名叫做『禍津』...
『禍津』在日語中代表着災難、災禍的意思。
但是笹原幸偏偏又能控制禍津,不被其中強烈的怨念影響心智...這一點就實屬難得了。
也難怪白霧神子在之前說了,鬼手之子要麼特別善良,要麼就特別暴虐殘忍...
有這種邪性的力量在手裏...也難怪一些鬼手之子迷失自己。
還好,笹原幸控制住了。
西城式看向笹原幸。
接下來的流程就很簡單了。
西城式隨便走上去,用半帶威脅的話語說笹原幸兩句,大概的台詞意思就是『如果笹原幸不肯合作,那就先從深琦文人他們一家人下手』...而笹原幸就扮演那個被威懾到的孩子,帶着委屈與不甘心的模樣被西城式帶走...
流程就是這樣。
西城式也告訴過笹原幸具體情況了,按道理來講,她接下來應該會很『配合』才對。
他三步並作兩步來到笹原幸面前。
那張由人皮面具蠕動形成的刻薄中年男人臉雖說沒刻意做什麼噁心的笑容的表情,但卻總讓人覺得不太舒服。
接下來就是隨便說說台詞,威脅笹原幸把她帶走的事情了。
但是——
還沒等西城式開口,笹原幸就突然扯着嗓子乾嚎了一聲。
小孩子還處於變聲期,她這猛地一乾嚎像極了被人掐住脖子的死貓...不對,是半死不死的貓。
西城式被這一乾嚎弄得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接着就看見笹原幸地劇烈咳嗽了兩聲。
看來是用力太大,她臉色都紅了。
「...你...」西城式本來還想壓低聲音告訴她不要那麼誇張,但沒等西城式開口,笹原幸就又慘叫一聲,臉上還帶着笑地凌空翻了個跟頭,接着『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這樣子像是被西城式給撂翻了一樣。
特別這還真是實打實地屁股摔在地上。
笹原幸哭得很悽慘。
可是...
我沒出手啊,這壓根兒就是笹原幸一個人的表演。
西城式目光放緩,有些無語,也懶得管這個戲精了。
接下來,他就算是見識到什麼叫做真正的戲精了。
笹原幸在泥上滾來滾去,叫聲悽慘無比,哭聲還一抽一抽的,簡直可以說得上是聽者傷心,聞者流淚的那種。
西城式在旁邊看了半天,接着才有點感嘆——這小鬼的演技還真強。
就仿佛有什麼隱形的敵人在和她搏鬥一樣。打得她連連喊疼。
她一會兒取出準備的小布包,狠狠地砸兩拳,模仿人的肉體被打時的悶響聲,一會兒又扯着嗓子叫兩聲,玩兒得簡直不亦樂乎。
就連旁邊躺着的保鏢聽見了笹原幸這慘烈的叫聲,都禁不住抖了抖身子。
他們沒有力氣爬起來看。
但就算只是聽聽聲音也能知道西城式下的手究竟有多狠了。
雖然小田切讓叫他們下狠手,但也沒有狠到這種地步啊?畢竟還要留笹原幸的命來威脅深琦家的,總不可能真下死手嘛。
這西野式難不成是想要大江家小鬼的命嗎?!
這也太殘忍了吧?
一時間,這些倒在地上的保鏢都覺得西城式實在心狠手辣,不是能夠輕易招惹的人物。
「差不多可以了。」
西城式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笹原幸的『演戲』,見保鏢要起身了,才壓低了聲音說道。
為了避免笹原幸繼續作怪,他甚至還伸手把笹原幸從泥潭裏撈起來。
她渾身都是泥水,看上去像是個泥猴子。
但就算是在被西城式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