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紛紛揚揚落下。
木橋的繩索都被凍得硬邦邦的,上面掛滿了冰錐。
在這座繩索木橋對面便是走上霧峰的山路...
在這種情況中——
「我不怕的!我完全不怕的!」
白霧神子的聲音在西城式的背後響起。
「我知道你不怕。不過你要是再摟我這麼緊,我可就要把你丟下橋了。」
踩在木板橋上的西城式語氣冷淡地說道。
沒辦法,白霧神子這貨用的力氣有點大,讓他呼吸都有些不太舒服了。
「嗚——不要啊!式君!我聽話!我很聽話的!不要把我丟下去!我現在特別害怕!」
一聽西城式這話,白霧神子就禁不住哽咽了一聲。
她兩眼淚汪汪,嘴巴一癟,極其傷心地埋下腦袋,手上也不敢那麼用力了。
沒辦法,恐高症這玩意兒根本就不是她喊喊口號就真不怕的。
西城式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腳下的木板發出嘎吱嘎吱的呻吟聲,旁邊的串聯着的木繩也在搖晃着。
不過還好...雖然有上述不太穩定的因素,但西城式還是平穩地走到了木索橋中段。
接下來的路,只要不出什麼岔子,應該也不會有多大問題——
西城式本來是這麼想的。
但生命里總會多一些莫名的變故。
他抬起頭,看向頭頂灰濛濛的天空。
古怪可怖的慘叫聲從頭頂傳來。
在西城式的視線之下,人首鷹身的生骸衝着他俯衝而下。
很難想像,那不死之力究竟是什麼東西,居然能將人體與動物的身體毫無差別的縫合起來...
越往其中探究...似乎就越發現...白霧家背後隱藏着的秘密。
這人首鷹身的生骸明顯是衝着西城式來的,它的身體俯衝向下,黑黃的牙齒更是對準了西城式的腦袋狠狠咬來!
嘭!!!
西城式一腳踢開對方,接着右手憑空一抓,森白的柩之霧擠壓形成一柄鋒銳的慘白標槍。
為了確保殺傷力,他還往其中摻雜了死氣。
西城式雙眼閃着寒光。
手臂躬起,腳下踩穩。
然後!
手臂展平,柩之霧標槍帶着強大的慣性與西城式本身的氣力直接洞穿了被西城式剛才那一腳踢得踉蹌的生骸的胸口。
嘰嘰嘰!!!
血液迸炸!
強大的力道直接將它從半空中射下,釘在岩壁表面。
白霧神子看着這一切,更是瞪大了漂亮的眼睛。
她是知道西城式很厲害的。
可她沒想過西城式竟然這麼厲害。
畢竟西城式一路走過來都要麼就是隨便將撲過來的生骸撕開,要麼就是把它們一腳踢個對穿...
像剛才那種憑空一抓,就浮現出慘白標槍的一幕...這她可是一點都不清楚。
「式君好厲害啊!」她興奮地抱住了西城式的腦袋,一張軟乎乎的漂亮臉蛋在他臉邊蹭來蹭去。
西城式感受到臉上的觸感,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白霧神子這種的...如果真當女朋友的話,估計是那種犬型女友。
不過...
西城式沒有理會白霧神子的舉動,只是腳下一動——
竟然是飛快地向前跑動起來。
嘭!
嘭!
嘭!
實打實踩在木板上的聲音。
原本脆弱的木板索橋在這粗暴的動作下顯得搖搖欲墜,不少木板都抖落下了懸崖谷底。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白霧神子也有些大腦發懵。
為什麼突然跑這麼快?
生骸不是都已經解決了嗎?怎麼還要往前沖...?
這些疑問憋在白霧神子的心裏。
但根本就不用她問。
下一刻——
懸崖谷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