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公子。一筆閣 www.yibige.com」
含羞帶怯的聲音拉回了沈清柚思緒,?零散的眸光漸漸恢復了神采,遂着望去,只見一嬌俏女子亭亭玉立的站在桌前。
一向嬌縱跋扈的懷玉公主這番小女兒的姿態直驚得人眼珠子險些掉下來。
餘光暗掃了一眼對面坐着不動的墨清寧,沈清柚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懷玉公主定然是她唆使過來的。
顧南潯眸光微變,眉眼含笑的朝懷玉公主望了過去,那模樣一派的溫文爾雅:「嗯?姑娘有事?」
他生得本就絕世無雙,加之那一雙惑人帶笑的桃花眼,簡直如同罌粟一般讓人沉醉其中,以至於讓人忽略了罌粟的本質。
這廝根本就是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若是遭了他的道,那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見着懷玉公主一副心悅君兮不可拔的模樣,沈清柚不由嘖嘖稱道。
「顧公子可還記得去年百花宴?」懷玉公主面色緋紅的說道,那視線就跟黏在了男子的身上一般,一刻也移不開。
顧南潯眉頭一皺,平淡至極的吐出了三個字來:不記得。
沈清柚聽得咋舌不已,敢情聽這意思是懷玉公主這是在去年的百花宴上對顧南潯一見傾心了?
懷玉公主的眼底難掩失望之色:「我乃懷玉公主,你真的不記得了?」
顧南潯並非故意,而是在他的印象中實在是沒她的半分存在。
他搖了搖頭,溫聲淺笑,卻又疏離淡漠。
懷玉公主緊抿着唇瓣,眸光狀似隨意的掃了一眼沈清柚,一肚子的幽怨頓時變成了怒氣。
「墨念初,你在這做什麼?」
生硬的語氣讓端盞的手微微一滯,她抬眸掃去,心下不覺好笑,她在這做什麼?這問題着實腦殘了些。
不過,就此刻來看,她的言外之意應當是讓她趕緊走。
「公主看不到?」
似笑非笑的玩味,直把懷玉公主氣了一頓。
加之新仇舊恨,她差點沒撲上去生吞了她。
礙於心悅之人在場,懷玉公主只得是瞪了她一眼,話鋒一轉,又變得和風細雨起來。
「顧公子喜歡這翠屏樓的酸梅湯?」
顧南潯笑了笑:「有問題?」
「沒有沒有。」懷玉公主連連擺手。
「本公主……不是,我也喜歡這酸梅湯,能跟公子拼個桌嗎?」
對上女子滿眼的期盼,顧南潯卻輕皺着眉頭看向了一旁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某人。
這一眼直把沈清柚看得毛骨悚然。
緊接着就聽顧某人十分為難的道:「在下聽念初的。」
他娘的,他這深情萬種的神情是什麼意思?這不是禍水東引嗎?
感受着懷玉公主恨不得把她生剮了的眼神,她暗罵了一句,小臉漾起一抹柔笑:「顧莊主可不要折煞念初了。」
言罷, 顧南潯一本正經的望着懷玉公主,沉吟片刻,說道:「對不住,我家念初不習慣與不熟的人同坐。」
這話直接是曲解了沈清柚的意思……
轟——
沈清柚只覺自己被一道驚雷生生的劈在了頭頂,顧南潯這他娘的,不是給她越描越黑嗎??本來他們沒什麼的,這下好了?
不止他們有點什麼?她還平白無故的多了一個敵人?
她斜睨了他一眼,正欲張口撇清關係。
那方懷玉公主卻是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而後拂袖而去了…………
「這下好了?」沈清柚將碗盞一砸,小臉發沉。
那廝卻雲淡風輕的淺嘗了一口酸梅湯,不咸不淡的反問:「什麼?」
得,擱這兒跟她裝瘋賣傻?
她咬牙,一字一句就跟牙縫裏擠出來的一樣:「這下我多了一個敵人,你開心了?」
顧南潯眉頭微皺,遲凝的望着她:「你們難道不是敵人?」
嘶……
她氣的倒吸了一口氣涼氣,不過他倒也說的沒錯,她跟懷玉公主之間的確結下了不小的梁子。
她睨了他一眼,兀自閉上了嘴巴。
她懶得跟他計較………………
出了翠屏樓,懷玉公主便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墨清寧不敢問她,但方才她也是看得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