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之濱的某海軍基地門口,上尉軍官蕭驀然踉蹌的走出大門,從軍以來,他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沮喪。
從陸戰隊的戰鬥英雄到如今的遠調海島,就因為和某領導公子的一場爭風吃醋。
瞧着對他一直不假言笑的軍中第一美女-湯青青倒入某公子的懷抱,巧笑嫣然的俏臉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那個小白臉公子亦非常配合的摟着湯青青登上門外的一輛牌照為xx002的軍車。
蕭慕然鬱悶到了極點,他在心中暗罵自己是瞎了狗眼,怎麼會為了一個這樣的女人和號稱軍中四大衙內之一的某公子的手下大打出手。
以他的身手原本可以輕鬆的撂倒那十幾個虎背熊腰的狗腿子,然後痛揍調戲自己女朋友的公子哥,不過懾於他老子的身份,他畢竟手下留情,只是略加懲戒。
卻沒有想到,這小子回去以後就馬上跑到他老子那裏告狀,而他老子身在高位還偏袒自己人,一紙調令就將他調出了陸戰隊,還要遠赴某個不知名島嶼去獨自一人吹海風。
最可恨的是,前女朋友湯青青臨陣倒戈,一下子就被小白臉的銀彈攻勢所擄獲。
「可惡!」瞧着x夫x婦發動軍車要從他身邊呼嘯而去,蕭慕然頗不甘心的把手中的可樂遠遠扔去。
「砰!」
以他修煉了千百次的投彈技巧,可樂瓶準確無比的命中了軍車的前擋風玻璃。
「吱!」軍車一下子失去了控制,往另一邊疾馳而去。
路邊傳來一聲女子的驚呼,軍車的正前方大約五十米的地方正站着一個不知所措的五六歲左右的小女孩。
一切都變化的太快,遠光燈照在小孩臉上,完全看不見任何方向,那小臉煞白且眼神恐懼的小女孩做不出任何反應。
路邊還有幾個也剛剛下課的學生,他們一時間也驚呆了。
剛剛發出驚叫的乃是旁邊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她正在路邊的小攤買東西,估計正是這小女孩的家長。
這一刻,蕭驀然有種頭皮裂開三丈的悔恨,他不過是隨手怒氣所致,若讓這個無辜的小生命受到波及,那麼他人生所一貫堅持的信念必將崩塌。
相比較而言,那兩個狗男女的死活又算得了什麼,他義無反顧的沖了出去,一瞬間,撲倒在那個小女孩身上。
兩個人順勢一滾,蕭驀然只是聽見吱呀吱呀的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接着那軍車奇蹟般猛然轉向,車頭貼着他們還在翻滾的身體呼嘯而過。
(好險!)
「轟!」
軍車猛然迎面撞上了路邊一個高聳的廣告牌。
就在千分之一秒的時間,蕭驀然低頭瞧了一眼,懷裏的小女孩安然無恙,眼神是那麼的清澈,宛如早晨的露珠。
他很肯定自己做了一件對的事情,去守海島又如何?
「轟!」
奇變徒生,被車撞到的廣告牌的一根鋼結構橫樑倒下,從側後砸中了蕭驀然。
視線模糊中,瞧見湯青青和那小白臉一起從軍車上驚恐的下來,依稀中,兩人都是安然無恙。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不甘心!)蕭慕然在憤恨中閉上了眼睛,多少無奈,多少雄心壯志都化為了別人口中的莽撞和自不量力。
年僅三十五歲的蕭驀然,某國海軍特種部隊上尉軍官,銀星勳章獲得者,曾經多次參與剿滅毒梟、打擊****的軍事行動,卻帶着遺憾,過早的告別了人世。
….
…..
生不認魂,死不認屍,恍惚間,蕭慕然的魂魄冉冉升起,一道強烈的白光照下,剎那間,短暫一生的經歷如同流光掠影轉瞬而過。
(別了!)
飄飄蕩蕩間,他感受到了那一絲絲的溫暖,魂魄不舍轉投而去。
遙遠虛空諸天之上,兩位神祗看着化為一點微光遠遁而去的魂魄,唏噓不已。
「他還沒有喝孟婆湯呢?」
「沒有辦法,北星界的快遞公司都罷工了,哪有孟婆湯送來?」
「這樣不大好吧,北星界的界王雖然去度假了,要是他回來查起記錄,要怎麼交待?」
「管他呢,反正這遊魂本也不是你我的職權範圍,主管移民的星官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