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百斤藥粉全部撒入了兩個池子內,兩個池子都是熱水,藥粉撒入即化,兩個池子的水都變得渾濁了起來,裏面傳來了古怪的藥味,甚是刺鼻。
熊俊他們都望着李雲逸,等待下一步的指示,李雲逸手中取出一個玉瓶,拔出瓶塞,然後隨手甩入第二個池子。他目光掃向幾百校官,說道:「讓五十個人脫衣服,進入第一個池子,官小的先進去。」
「脫衣服?進池子?」
熊俊和幾個牙將對視一眼,李雲逸這不會是想吃人吧?衣服脫了洗乾淨,用藥水洗刷醃製,然後烤着吃?熊俊遲疑了片刻,李雲逸那冰冷的眸子掃了過來,他立刻板起臉,沉喝道:「前面兩排的伍長聽令,脫衣服,五十個跳入第一個池子,這是軍令!」
那些校官們其實聽到了李雲逸的話,面容都很古怪。在熊俊吼出軍令後,他們沒有遲疑了。景**法嚴苛,違抗軍令可是能當場斬殺的,他們只能快速脫衣服,脫得只剩下一條褲衩。
「撲騰!撲騰!」
幾個伍長率先跳入池子內,他們都有三品境界,這池子的水沒有燒開,就算燒開了他們也能抗住片刻,所以並不擔心。跳進去半個身子被池水淹沒,他們也沒感覺到什麼,只是覺得味道有些難聞而已。
很快五十個伍長都進入池子內,李雲逸再次開口道:「只露頭,身體浸在水中,等會沒有我的命令不得站起來,否則,軍棍一百。」
熊俊連忙跟着沉喝道:「聽到沒有,誰敢站起來,軍法處置。」
所有伍長連忙蹲下去,只露出一個個腦袋,他們臉上都是尷尬古怪之色,剩下的一百多校官你看我我看你,感覺莫名其妙。
李雲逸沒有解釋,低頭垂眉,雙手攏在袖子內,像是睡着了一般。熊俊他們只能面無表情的站在一邊,等候着。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只是過了兩炷香時間,池子內那五十名伍長就感覺不對勁了,渾身發癢,感覺像是有無數小蟲子在身體內爬來爬去,極其不舒服。
有人受不了了,開始撓痒痒,池子內發出一些輕哼聲和低聲交談聲。李雲逸依舊低頭垂眉不予理會,隨着時間推移,再次過了一炷香後,那五十人感覺越來越癢,很多人的皮都撓破了。
軍令如山!
李雲逸不開口,他們不敢站起來,不敢多問,只能繼續待着。再次等了兩炷香時間,有人受不了了,忍不住請求出來。幾個牙將望着熊俊,熊俊沉默片刻,低身笑着問道:「殿下,還要繼續泡着?」
李雲逸頭也不抬說道:「誰受不了站起來了,打一百軍棍。」
「喏!」
熊俊苦澀應道,本來好不容易安撫了軍心,李雲逸這樣一搞讓他很為難啊。這位殿下這是要立威嗎?這樣搞不行啊,很容易讓這群校官心生不滿啊。
時間再次過去兩炷香,終於有一個伍長受不了了,撲騰一下站起來。李雲逸的眼睛睜開了,他面無表情說道:「違抗軍令,打!」
「喏!」
熊俊目光朝一名牙將望去,那人咬牙飛身而出,單手將那個伍長提了出來。兩名軍士立刻按住,一名軍士提着軍棍開始行刑。軍法如山,李雲逸既然下了軍令,他們就不得不執行。
「啪,啪,啪!」
一棍棍打下去,伍長也是一條硬漢,咬着牙不發出慘叫聲。很快這伍長就皮開肉綻,鮮血直流,李雲逸和熊俊都在這,軍士執法不敢作假,每一棍都實實在在的。
「撲騰~」
又一個伍長忍不住站了起來,李雲逸面無表情繼續下令道:「打!」
「啪啪啪~」
第三名,第四名,第十名!
一個個伍長忍不住了,相對於全身發癢,萬蟲撕咬般的痛苦,這群伍長寧願挨一百軍棍。能成為伍長的最少三品,這一百軍棍還打不死他們,最多躺十天半月,總比在池子內折磨好一些。
「啪啪啪!」
很快第一個伍長執行完畢,熊俊望着那個後背屁股沒有好肉的伍長,有些不忍心說道:「殿下,行刑完的要不先抬下去療傷?」
李雲逸掃了一眼,指着第二個池子說道:「執刑完畢的,丟入這個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