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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鬆了一口氣,「這樣就好,害我白擔心了一場。看書否 m.kanshufou.com」
我在內心哀嘆一聲,抬頭望去,那女生的身影卻已經消失不見。我朝丁香努力努嘴,「好了,人已經跑了,你就安心吧,不會出事的。」
我看見不遠處就是劇院,霓虹燈下面赫然掛着一張巨大的海報,海報上畫着的明眸皓齒的少年正是紀亞寧。我的眼睛頓時一亮,「走,咱們去劇院那裏看看。」
「去看戲嗎?可是我們沒有票子…」丁香面色為難,委婉地提醒我,若是沒有戲票,很有可能會被拒之門外。
我摸着下巴,確實有些苦惱,不過總得先去看一看吧,萬一可以呢?
「咱們先去試一試,不曉得那兒有沒有售票的地方,不行就逛逛隔壁的百貨大樓。」
丁香自然也想去看紀亞寧的,既然我都這樣說了,跟着去一趟倒也沒有什麼麻煩的。
只不過確如她所料,檢票處的小姐見我們二人只站在海報下面張望,巴巴兒乾瞪眼,就是不掏出票子,頓時明白了不過又是兩個想看話劇,卻又沒有戲票的人。她基本上每天都得應付兩三個,早就熟門熟路,今天便輪到我和丁香,看上去是兩個文文靜靜的姑娘,比起那些財大氣粗,在門口將銀票甩地重重作響的暴發戶,自然是好對付了不少。
她禮貌地對我倆笑了笑,「兩位,如果不提供票子,是不可以進去的。」
我尷尬地揮揮手,「有票的,有票的。」
丁香略有些失望,她扯了扯我的衣服,小聲道,「瞧,我就說罷。」
雖然這結果我也早就料到,不過免不了還有別的法子,「呃…這位小姐,我能問問,這要如何購票?」
「抱歉,票已經提前被預定完了,這是《花顏》的收官之場」
我急了,怎麼就這麼快結束了,我還沒有看過呢。
「對不起,我不是胡攪蠻纏,可我確實有票,而且還是紀亞寧先生親自提供,只不過,忘在家裏了,不知道可不可以….先看再補?」我笑容諂媚,討好之請溢於言表。
售票小姐從業幾年,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多了去了,還是頭一會有人用這個藉口的。
於是,她壓抑着內心的一句「莫名其妙」,嘴上還是笑得很是彬彬有禮,「不可以,我們劇院沒有這個規矩,我無法私自做決定,希望您能諒解。」
好吧,我灰溜溜地撤回到了丁香身邊,她早就料想到了,「是不是不可以看?」
我垂頭喪氣地點了點頭,「不僅不可以看,以後也不能了,這可是那話劇最後一場。」
丁香聽聞,如得了個噩耗似的,我還沒見她這樣情緒激動過,「什麼?那豈不是…就這樣錯過了紀先生的話劇嗎。」
我知道她挺喜歡紀亞寧的,自然比我心裏還有迫切,但也沒辦法,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沒事,其實還有電影。」
她失望,我也很失望,早知道,就該把票子扎着褲腰帶,日日夜夜不離身。
「你們也在這裏?為何不進去?」
我看見寂杏挽着陳放向我們翩翩走來,陳放許久不見我,大為驚訝,「祁念,你變了許多,我差點都沒有認出來了。」
他還是以前那個老樣子,面容依舊俊秀,沒有長高,亦沒有變胖,「昨日我沒有看見你,這下巧了,正愁着想去拜訪你一下,今日就碰上了,不知道在此補上一句新婚快樂,還算不算太晚?」他笑着對我抱了個拳。「願你和傅總司令和和美美,早生貴子。」
我剛剛回了句「謝謝」,便重重地打起了一連串的哈欠,揉揉鼻子,難不成,是有人在罵我?
丁香見到寂杏,目光似有意無意地閃躲,而寂杏的目光亦掃在她身上好幾次,陳放反應極快,「這位是?呃…容我小小失禮一下,不知道這姑娘的臉上,是不是胎記?」
這話直戳丁香痛處,我聽着生氣,覺得陳放實在沒什麼規矩,「這是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