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呂茶這樣說,呂四娘不禁停住筷子,側頭看她反駁道,「那孩子不是那樣的人。燃武閣 m.ranwuge.com」
呂茶想了想道,「四娘,馬老師毋庸置疑是個好人,但馬老師是馬老師,馬老師的女兒只是馬老師的女兒,他們兩個人你要分開獨立來看。不能因為對馬老師好感,就把與他有關聯的都看作是值得信任的。」
呂四娘凝思片刻,沉吟道,「但她還是個十六歲的孩子...」
呂茶就知道又要拿她還是個孩子啊來說事,「四娘,她今天之所以來找你,就是因為昨天在我那沒討到便宜。」
呂四娘愣了,原來馬靈娜昨天找過呂茶的?
呂茶一邊思索一邊道,「你說馬老師這事吧,的確跟我們也不是毫無關係,只是事情發展到今天這步,一非我們所願,二非我們主動所致。所以四娘你且放寬心。」
呂四娘嘆口氣,「話雖如此,可是我一想到無辜的馬老師受到這樣的委屈,我這心裏就......」
沉默有頃,呂四娘又道,「有時候我就在想,我就不該去找馬老師,讓他幫這個忙。可是我又想到,如果沒有找他幫忙的話,茶茶你也許就沒有高中讀了,所以我又告訴自己,不能後悔自己去找馬老師這件事。這樣想來,都是我的錯。」
呂茶咬唇想了片刻,終於下定決心道,「這樣吧,四娘,我幫你寫封信給馬老師,你把你想說的你都告訴我,我寫下來,然後明天你再寄到學校里。」
呂四娘聽了覺得不可思議,她這輩子還從來沒給誰寫過信呢,而且她和馬恩又不是隔着千山萬水,不過打個三輪車十幾分鐘的事,哪需要寫什麼信啊。
呂茶便開始分析給她聽,「馬老師正處在流言漩渦中,你和他現在肯定是不適宜見面的。另外,很多話當面可能說不出來,寫信相對來說能放開很多。再者,馬老師現在意志消沉,你用書信鼓勵他走出來,不僅讓他覺得意外,還別有一番風味呢。」
呂四娘聽後覺得果然在理,但想想還是覺得有些難為情。
「四娘,你為朋友兩肋插刀都不怕,還怕寫個信嗎?」呂茶故意刺激道。
呂四娘的腦海里不由浮現出兩個畫面,兩肋插刀和寫信,果然還是寫信輕鬆多了,所以她有什麼豁不出去的呢。
「那好,我們就寫封信給他。」
呂茶重重點頭,「我現在回房去拿筆和紙,你先想想要對馬老師要說些什麼。」
呂茶走後,呂四娘就真的認真的思考起來自己要說什麼呢。
第二天早上上學的路上,呂茶就順便把昨晚代呂四娘寫的那封信投進了郵筒里,雖然同城的,但明天又是周六了,學校放假,估計馬恩至少也要大後天才能收到。
今天馬靈娜的心情難得舒暢,因為自從他家被捲入流言中之後,她的心情就一直很壓抑,而昨天在看見呂四娘低眉順眼的任自己罵時,她心裏的惡氣總算發泄了一點出來。
再想到今天呂茶可能會擺着的臭臉,她就更高興了。
於是,從家裏出來後,她就一路哼着歌曲走到教室,看見呂茶坐在位置上的,她還特意從教室前門進入,就為了一睹呂茶的愁容。
但不想,呂茶臉上哪裏有半點愁色?倒是一副歲月靜好的恬淡模樣。
怎麼可能?馬靈娜剛才還大好的心情瞬間沒影了。
這時,呂茶似也覺察到了有人在盯着自己看,便抬頭,直面迎上馬靈娜的目光,沒有畏懼,沒有幸災樂禍,只有釋然一笑。
可在馬靈娜看來,那笑極其刺目和討厭。
中午和劉霞去食堂吃了飯後,呂茶就去畫室學習畫畫,這已經是她來畫室的第四天了。不過,她不算是畫室的正式學生,因為她找了美術老師,美術老師知道她是重點班的,還是最近名聲大噪的呂茶,當即回絕了她要學畫畫的請求,還勸她專心搞文化才是她的正道。
呂茶卻不肯輕易放棄,纏着他說自己就是想學畫畫,就是喜歡畫畫。
美術老師見她是真的有興趣,便動了惻隱之心,但是前提要她去問她班主任的意見,如果班主任同意,他就收呂茶進畫室,如果不同意還是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