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賢心中有些不願意,如果將城防都交給秦軍,那等於江繼就掌控了城內的一切,包括他們的性命。
但此時湖陵城又只能依靠秦軍,他若是拒絕,豈不是得罪秦王,那萬一秦王一怒之下,率軍撤走,後果他同樣承擔不起。
更何況,之後若想收復潯陽郡,還要仰仗秦國的軍隊。
因此思慮再三之後,吳賢只能同意。
他笑呵呵的說道:「那就拜託秦王殿下了,有勞秦國的將士們為湖陵城如此辛苦。」
江繼擺擺手:「這都是不足掛齒的小事,府君不必如此客氣。」
江繼先是吩咐一個親兵去傳達自己的命令,然後讓吳賢留下一個人配合交接,這才隨吳賢往他的府邸行去。
「秦王裏面請,我已經在府中給您備好了酒席。」
府邸之內,已經有許多掌握權勢的人在等候江繼的到來。
此時他們見到江繼,連忙上前行禮,寒暄一二。
明眼人都知道,湖陵城之後都得依仗秦王,才有可能平安渡過這次難關。
再加上江繼身份擺在那裏,自然一個個都客氣的不得了,讓一旁臉上帶着笑容的吳賢,心中那個不平衡。
他逃到湖陵城的時候,可沒有現在這種待遇。
在眾人落座之後,江繼反客為主,位居首位,他端起一爵酒說道:「多虧有了諸位,這湖陵城才能將賊軍拒之門外,孤敬諸位一爵!」
「王上客氣了,這是我等應該職責所在,當不得如此誇讚。」
望着江繼與各位權貴談笑風生的樣子,吳賢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只是他也知道此時的情況,因此所有情緒都被埋在心裏。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眾人都是酒足飯飽。
許多人因為巫神教亂軍,已經擔驚受怕許多天了,這次秦國援軍的到來,總算能夠讓他們放鬆一下緊繃的神經。
「府君,現在時間已晚,孤需回大營鎮守,便先告辭了。」
吳賢聽到這話,心中驚喜,但表面上卻是一副不解的模樣:「秦王殿下可是覺得賢招待不周?」
「自然不是,府君安排周到,美食與美酒俱全,孤十分滿意。」
「那為何王上要回大營?」
江繼解釋道:「眼下賊軍尚還未撤離,仍然在城外虎視眈眈,孤需要在大營之中安定軍心,以免為賊軍所趁!」
「坐鎮大營之事,由您麾下大將主持即可,何必一定要您親自前往?」
「府君說的有道理。」
吳賢心中一突,簡直想抽爛自己的這張破嘴。
隨便挽留一下就得了,這下好了,現在秦王要留下來了!
心中後悔的要命,他還不得不露出欣喜的笑容。
只是這時,江繼話鋒一轉:「但秦軍之中,有不少士卒是最近收降來的,需要我親自坐鎮,才能震懾其中有異心之人,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吳賢心中再次鬆了口氣,笑容越發燦爛:「原來如此,那賢便不再挽留王上,望王上能夠平平安安。」
江繼向在場的其他人打了個招呼,便帶着親衛回了大營。
風堂見到江繼有些驚訝:「王上怎麼回來了?臣還以為您會留在城內,將整座城握在手中。」
「孤本來有此意,但心緒卻有些不寧,隱隱察覺到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便回來了。」
江繼的天衍圖錄早就達到了察氣的境界,再加上他如今已經是法身之境,與周圍的天地聯繫緊密,察覺到危機再正常不過。
「風君,現在傳令下去,讓巡邏的隊伍提高警惕,增派外出的哨探,同時選三千精悍之士,讓他們穿衣着甲,隨時等候命令,其他人也和衣而睡,武器放在身邊,以備不測!」
「諾!」
風堂選擇了直接相信江繼的抉擇,如此緊要關頭,寧可虛驚一場,也不能給敵人可趁之機。
若是敵人趁機攻營,再加上那些還沒有完全歸心的降卒,整個大營都有可能亂成一鍋粥。
風堂去着手安排各項事宜,而江繼則是
第六十三章詐開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