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坪街十四號是個鐵匠鋪。
鋪主劉大柱是個幹了三十年的鐵匠,手藝不錯,就是脾氣太差,整日酗酒,喝醉了就打人,即便是對客人也是動輒謾罵不休,導致生意差得很。因為他那臭脾氣,劉大柱收的徒弟大多在學了他的七八分本事後就跑路,只剩一個徒弟叫趙二寶,性子憨直,一直跟在劉大柱的身邊不肯離開。
「二寶!沒酒了,去給老子買酒!」
這刻二寶正在兢兢業業的捶打一柄鐵劍,後面傳來劉大柱的怒喊。
二寶將剛打好的鐵劍淬火,道:「師傅,沒錢了。」
「你他娘的白痴啊!」劉大柱衝出鋪子,對着二寶的頭上就是一下:「沒錢不會去賒嗎?」
二寶憨厚的摸摸腦袋:「都賒了好幾次了,掌柜的說再不結賬,就不會給我們酒了。」
「你他娘的沒用廢物。」劉大柱踢了一腳徒弟。
正想着從哪裏搞些錢買酒時,街道對面已走來一群人。
身着黑白神宮修士服,為首一人,面貌英俊,竟有着令天下女子傾心的帥氣面貌。
劉大柱看得一呆:「到是生的好皮囊。」
二寶小聲道:「師傅,那是仙人。」
劉大柱如夢初醒,連忙拉着二寶退到一旁。
可惜他想退,對方卻衝着他過來。
寧夜走到鐵匠鋪子前,看看鋪子上下,問道:「劉家鐵鋪?」
劉大柱一呆:「是,敢問上仙是要打造什麼嗎?」
寧夜便道:「我想打造一件法器。」
劉大柱哂笑:「上仙說笑了,我老劉怎麼可能有那本事。」
寧夜卻搖頭:「到也未必。我看啊,你這鋪子別說是法器了,就是打造一兩件法寶出來,也未必不行呢。」
劉大柱面色微變:「上仙這話是何意?我可沒這本事啊。」
「我也沒說是你啊。」寧夜悠然道,已轉向看他身旁。
順着寧夜的眼神,劉大柱看向自己身旁的徒弟,微微一愣:「上仙說笑了,這是我徒弟,笨得很。」
寧夜冷哼:「也就是你這麼認為了。能把一個修士當成傻徒弟,每日非打即罵,你這輩子到也不冤了。」
什麼?
劉大柱愕然。
回頭再看二寶,就見那傻徒弟臉上原本的傻氣已消失不見。
他看着寧夜,隨手將水中的鐵劍取出,輕嘆口氣:「我就知道,秦時月那個婊子早晚會出賣我們,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寧夜笑道:「既然知道,那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死,一個是束手就擒。你選哪樣?」
二寶沒有說話,只是看向劉大柱。
劉大柱瑟瑟發抖。
二寶獰笑道:「他說的沒錯,把一個華輪修士當成傻子,打罵三年,劉大柱,你雖死猶榮了。」
說着手中劍一揮,已刺入劉大柱咽喉。
劍上火氣未退,在劉大柱咽喉中已升騰起一股肉香。
寧夜皺了下眉頭,卻什麼也沒做,只是揮了下手,身後自有修士撲出。
二寶手中劍一揮,蕩漾出一片蒸騰水汽,水霧煙華中,二寶已化光遁影,向遠處遁去,放聲道:「我選擇第三條路,跑!」
寧夜搖頭:「你若能跑的了,我黑白神宮也就不用混了。」
說話間,所有修士已同時出手,一片黑白之空籠罩天地。
勞玄明給他的這隊修士可不是一般人,乃是玄策府的精英,不但個人實力強,更擅聯手,聯合施展,甚至可以發動黑白天地神通,雖然沒有岳心禪那般驚世駭俗,但是籠罩這一街之地卻無問題。
二寶的化光遁影於這黑白之空中,便如密室中的無頭蒼蠅,根本找不到出路。
所有修士同時叱喝一聲:「收!」
就見那片黑白之空猛然收縮,便如一張網,已將二寶整個罩住。
趙二寶大驚,手中鐵劍到舉,已是向着自己刺去。
寧夜道:「我要活的。」
「控!」群修同喝。
趙二寶身軀一僵,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