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月光的映下,那青山竟然都在起舞。
「酒過三巡,真是爽啊。」藍衣男子輕笑,腳下躺着幾隻空壇。
孫悟空起身,黑袍加身,就算是至此他也沒有露出自己的面容,黑髮如絮,映着月色,夾着酒光飄然而起。
神駒早已經倒在一旁,抱着一塊石頭,口中淌着口水,問道:「我說,那個人啊,你之前,之前是什麼東西追你呢啊。」
聽到這話,這男子轉身,望着兩人說道:「說來,此事我也正打算和兩位相商,談談看能否幫助在下一番。」
「你,你說,我告訴你啊,什麼東西爺爺都不放在眼中,什麼東西。」神駒連眼睛都沒有睜開,揚着一隻蹄子對着那男子哼道。
「我也相信,兩位且聽我慢慢道來,前幾日我在遊歷的時候,恰逢路過那地,感覺空中靈氣強盛,如同絕世之物誕生,我便駐足。」
「然後呢?然後呢?」神駒興致來了,一聽到寶物就如同幾百年沒見過女人的漢子一般,無比的精神。
「絕世之物?有趣...」孫悟空也是提起興致。
「再然後我剛剛進入那片地方便聽到天空中傳來的無邊嘯聲,吼聲連連不絕,甚是強大!」這男子開口稱讚。
「到底是什麼,是什麼啊!」神駒眼睛瞪着渾圓,望着這傢伙恨不得吞了他。
「真犼!」這男子嘴角帶着笑容,輕聲說道。
真犼二字,如同萬斤巨石落下,空間變得靜默,無人再敢開口。
「真犼?你說的是真犼?洪荒遺種?」神駒驚訝的問道。
藍衣男子點頭道:「正是,洪荒遺種,真正的犼!」
「這東西能守護什麼寶貝啊,從未聽過有真犼守護的寶物啊。」神駒嘟囔,心中開始回憶。
孫悟空也是囈語:「真犼,竟然是真犼。依稀記得靈修小公子也是騎着一匹犼吧。」
神駒撇嘴哼道:「那算什麼犼,區區的雜毛而已,不過體內有着真犼百分之一,甚至更低的血脈而已。要知道在真犼,無上的存在,角似鹿、頭似駝、耳似貓、眼似蝦、嘴似驢、發似獅、勁似蛇、腹似蜃、鱗似鯉,前爪似鷹後爪似虎。」
無上的神獸,傲世的真犼。
「對。就是真犼。」藍衣男子認真的說道。
「那真犼守護的是什麼東西?」孫悟空疑惑的問道。
說到這裏,這藍衣男子有些不好意思,訕笑一聲說道:「額,其實不是守護東西,只是正巧遇上她生子...」
這一下兩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這傢伙竟然把主意打到人家孩子的身上去了,難怪會一直追殺他。
「原來如此,小子,你這是活該啊,估摸着要不是人家的孩子還小。肯定不會放過你的。」神駒哼道,眼神再告訴這藍衣男子。
你這是應該的啊。
「我真沒想要奪她孩子,只是借來看看,看幾天就還她。」藍衣男子無禮的解釋道。
神駒撇嘴,完全就是再看白痴。
「還好她男人不在家,不然就徹底的玩咯。」神駒無奈的說道。
「真犼,竟是真犼,犼乃是聖獸,脾氣溫順,不喜殺生。」
「那也得看怎麼辦。你整天叫囂着要奪人家孩子,看看殺你不。」神駒嘟囔道。
孫悟空苦笑望着神駒道:「好了,好了,此事已經過去不要再提了。」
藍衣男子笑了笑上前一步道:「對了。這位道兄,還不知道你如何稱呼呢?」
這男子說完之後,便陷入一片的沉默,孫悟空未語。
片刻之後,藍衣男子訕笑,也是。不過一面之緣,怎可能會將名姓告之呢,尤其是在這地方,兇險萬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哈哈,是我魯莽了。」這藍衣男子急忙道歉道。
「在下姓孫,名行者。」孫悟空輕笑。
「行者兄?莫不是那個名列登龍碑上的孫行者?」這藍衣男子問道。
孫悟空點頭:「如果不能留重名的話,應該就是在下了。」
「你就是那個屠戮者?」這藍衣男子很是驚奇,急忙問道。
孫悟空訕笑:「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