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德妃鄭氏,一臉的不悅,高聲訓斥着趙思闕,這德妃本就是個急性子,眼裏容不得半點沙子,因為她的母族與沈皇后母族要好,所以她在宮中便以皇后馬首是瞻。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趙思闕聽到德妃訓斥的聲音,手上動作依然不停,將那牡丹的花瓣撕扯下來,不屑的的扔在地上。
「說你呢你聽見了沒?」德妃被趙思闕氣的更加火大,提高聲音道。
趙思闕一副沒有聽見的樣子,眼中滿是鄙夷。
德妃氣的也不顧儀態了,大步上前,抓住緊緊的趙思闕的手腕,「你一個小小昭儀不但在皇后與本宮面前不行禮,還敢無視本宮,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就不怕本宮責罰於你?」
趙思闕眉頭緊皺,將手從德妃的手裏掙脫出來,「你抓疼我了~」說完她看也不看德妃,漫不經心的看向園中的牡丹,「皇上說了,我剛剛入宮不必學宮中的規矩,自然也就不用向你們行禮了。」
德妃氣憤到了極點,趙思闕的聲音現在在德妃聽來,就像是一隻被刀劃破了嗓子的烏鴉發出來的一樣,讓她厭惡到了極點。
德妃欲張口再和趙思闕理論,卻被沈皇后喊住,「好了,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這些虛禮昭儀妹妹剛剛入宮,不守也就不守了,至於這些牡丹,原本就是供人取樂的,昭儀妹妹喜歡怎樣就怎樣把。」
沈皇后面容清秀,皮膚潔白而明澈,儀態端莊,她臉上至始至終都帶着和煦的笑容,絲毫沒有因為趙思闕的傲慢而生氣。
言罷,沈皇后便帶着德妃不疾不徐的離開了。
而趙思闕自覺連皇后都要讓她三分,便更加傲慢起來,將頭抬起,用下巴指着周圍伺候的奴婢。
伺候趙思闕的奴婢都將頭低下去,身子壓的低低的生怕惹到這個難伺候的主。
「娘娘你看她那個跋扈的樣子,區區昭儀,母家不過是個七品小官居然敢這樣,娘娘怎麼能容得她?」德妃憤憤不平的道。
沈皇后嫣然一笑,「你呀就是性子太急,如今那趙氏正得寵,你又何必惹她。你在宮裏也算是老人了,皇上的性子你還不知道嗎?無非是今日寵這個明日又喜歡那個了,長不了,你我守好本分,這些女子成不了氣候。」
德妃低頭細細品來,覺得皇后此言甚是有理,後宮那麼多女子,那個不是今日恩寵明日冷清,看她趙思闕能霸道幾日。
這凡人是真的不好當,中午了,白羽還什麼都沒有吃,好不容易快走出林子,「再堅持一下,馬上就進城了。」白羽這樣安慰自己。
白羽幻想進城第一件事就是找個酒樓,要它一桌子菜,吃飽了再說。
一陣急促的馬蹄身在白羽身後響起,跑在最前面的馬因為速度太快,馬上之人來不及反應,等他扯住韁繩的時候,那馬蹄眼看就要落在白羽的臉上了。
白羽倒是不慌不忙,向旁邊一閃,身姿在空中劃出一個好看的弧度,路邊原本將心都提到嗓子眼的人,現在就差給白羽鼓掌叫好了。
白羽這才去打量騎在馬上的人,二十多歲的樣子,穿着一身大紅的袍子,上面還繡着一隻吊睛白虎,白虎張牙舞爪的甚是嚇人。
柳狂肆將馬勒住,皺眉道「婦道人家,出來拋頭露面的,在大道上這樣大搖大擺的走,也不知讓路。」他言語裏滿是對女子的瞧不起。
白羽認得柳狂肆,原來做柳涵雪的時候就知道她有個大哥在邊疆帶兵鎮守,現在看到柳狂肆這張和柳風華長的幾乎一樣的臉,便知道他是誰了。
和柳風華不同的是,他皮膚黝黑,還留着長髯,頗具豪將之風。
但柳狂肆這話在白羽聽來是着實刺耳,路邊的人都躲得柳狂肆遠遠的,白羽卻毫無懼色,提高聲音道「這大路朝天,本就是讓人走的,你騎馬這樣快,險些撞了我,沒有歉意也就罷了,居然還尋起我的不是來。」
白羽又道「再者,聽你的話,是看不起女子了?」
「誰說不是呢,上次就險些將一個老婦人撞了,我可是看的真真的。」路人小聲嘀咕着,看來這柳狂肆在滿是行人的街上騎馬也不是第一回了,早就是民聲怨道。
「呦~」柳狂肆發出不屑道「女子本就該在家相夫教子,亂跑自然是不對,不是本將軍看不起女子,這女子本就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