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為準備花神祭,宿州府忙得人仰馬翻,府衙也派人幫忙,展隋玉排上班也去湊了幾回熱鬧。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好不容易騰出手來,也不知道那丫頭在牢裏怎麼樣了。
章棲寧在宿州大牢的第三天晌午,飯後。
百無聊賴的章小姐日常望天,整個人呈一种放空狀。今天的天氣好像不錯,呵,連雲朵的形狀都比昨天有意思。
身後傳來腳步聲,而且離她越來越近,然後她的牢門開了。
兩個衙役走進來,章棲寧回頭看了眼。怎麼提着刑具?
展隋玉敢動用私刑?為了,為了一個錢袋?!
鞭子,水桶,烙鐵,冷冰冰的鈎子上粘的是血還是鏽斑?她慢慢摸上自己的琵琶骨,後背貼着大牢的磚牆,一絲寒意不經意爬了上去。
一個衙役放下水桶,另一個叉腰朝她凶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章棲寧「???」
那衙役面色一沉,放下鞭子朝她甩過來。「還敢裝傻!」
鞭子落在她腳邊差一點抽到她身上,章棲寧肯定他們是弄錯了什麼。「兩位,我前幾日跟展隋玉進來的,你們走錯牢房了吧?」
她說話的速度比不上那人甩鞭子的速度,剛剛那一鞭是威嚇,這一鞭就是要動真格的了。
他們在鞭子上撒了鹽水,章棲寧飛快往一邊躲過去。她這小身板要是落實了這一鞭,不死也要颳走一層皮!
「你還敢躲!」
緊接着又是第三鞭,第四鞭,章棲寧身手不怎麼樣,第四鞭沒躲過去用手背在身前一擋,嘶——火辣辣地疼。
「想拿公子拖延時間?呵,進大牢那都是有記錄的,公子最近可沒帶人進來!」
欺人太甚。章棲寧手背上見了血,只感到鑽心的疼更沒有好脾氣,眼神已經冷了下去,蒙上一層陰鷙。展、隋、玉,章棲寧在嘴裏把他的名字咬得粉碎。
他們慢慢朝她走過來似乎是想要制服她,章棲寧抓住機會摸上袖裏的銀針對準兩人身上扎進去,針上塗了麻藥,她趁機推開兩人奪門而出。
快到大牢門口的時候,轉彎迎面砰地撞上一個人,幸好那人拉了一把她才沒摔倒。
「啊!」
「章棲寧?你敢逃獄?」
章棲寧抬頭。
三天不見的展隋玉還是那樣的喜慶,一襲瀟灑幹練的白色長衫,外加腰間一條打得精緻的朱紅色瓔珞穗子。神色凜然,目光下撇,朝章棲寧看了一眼。
章棲寧看清來的人是誰,「展隋玉,你大爺!查完沒事就放我走?我能不能活到你查完還是個問題!」
展隋玉莫名其妙被她劈頭一頓臭罵,簡直一頭霧水,他不就關了她兩天想給她個教訓嘛,沒少她吃,沒少她喝的,究竟怎麼她了?
章棲寧冷冰冰盯着他,展隋玉看她臉色略白,額間冒着冷汗,而且不是裝的。低頭撞見她手背上那一道觸目驚心的鞭痕瞳孔驟地一縮,想抓住她的手卻被她躲開了。
「你幹嘛?」
「誰幹的?」他盯着鞭痕,話里不禁動了怒。
「誰?宿州府的大牢,您的地盤兒。你猜啊?」
敢打她!要不是她留了一手,現在都玩完了!她不管,推到他頭上准沒錯。到時候她就趁機溜走。
章棲寧眼底涼涼,嘴角卻掛着一絲譏誚的笑。展隋玉從她話里聽出幾分別的意思來。
「我的人?」
不可能。誰敢打着他的名聲在牢裏胡作非為?俸祿不想要了嗎?
「去看看。」
章棲寧背過去,隻身賴在原地。「不去。」
廖子誠有事經過,聽到動靜忍不住過來。「公子,章姑娘?這是怎麼了?章姑娘,你這是誰打的你?」
展隋玉手背在後頭,對廖子誠道「跟我去牢房看看。」
他看了章棲寧一眼,可章棲寧不想看他,直接把臉轉了回去。他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一時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安安穩穩坐個牢都這麼難,這丫頭忒不讓人省心,到底是哪家養出這麼個禍害?
這時牢房裏那兩人也東倒西歪地扶牆追了出來,展隋玉瞥見他們被插的銀針
第7章 春風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