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溫潤的陽光縷縷垂落,透過露珠,散發出五彩斑斕的夢幻光芒。
光芒下,葉青一拳慢慢遞出,虛空微顫,卻悄無聲息,等拳臂一條直線時,顫抖的虛空猶如湖面一樣凹陷下去了一大片,地面石子跳動,似輕若重,似慢實快,天地有春雷。
「大人,大人」
正在此時,周息臉色驚惶地沖了進來。
「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嗎?」葉青收拳,周息向來穩重,很少慌裏慌張的,現在這幅模樣,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大人」周息喘了口氣:「方司首他們回來了,但身受重傷。」
「身受重傷?誰受傷了,怎麼回事?」葉青一招手,向靖安司走去:「他們是在靖安司嗎?邊走邊說!」
「是這樣的,剛才方司首、楚大人、林大人他們滿身是血的進了城,剛一進城,方司首就吐了一口血,暈了過去。」周息言簡意賅的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你說誰,方司首受了重傷,暈倒了?怎麼可能?」葉青一下子停下了腳步,滿臉震驚。
周息急忙上前兩步,跑到葉青身前,重重喘了口氣:「可可事實就是這樣,不僅如此,就連玄黃前輩也受了重創。」
「方司首這麼強,還有玄黃傍身,誰能傷了他?詭怪?還是人?」
葉青眉頭緊鎖,心中隱隱有某某種不好的預感:「我先去靖安司了。」
「大人」周息剛反應過來,卻發現眼前的葉青慢慢破碎開來,赫然只是一個幻影,真正的葉青早已離去。
「司首,方司首怎麼樣了?」葉青衝進屋子,看到顧隋棠正坐在床邊,而床上則躺着方小慢。
此時的方小慢雙目緊閉,面色蒼白,如果不是還有一起若有若無的氣息,葉青都甚至以為對方是個死人。
除了顧隋棠和方小慢外,屋內還有楚念酒、林聿淮、魏岳山,三人皆是一臉憂慮。
「經脈俱碎,神魂受創,小慢的傷很重,不容樂觀。」顧隋棠起身,眉頭緊鎖:「不過,小慢在受傷後應該服用了生生造化丹,暫無性命之虞。」
「是,方司首受傷後,我給他服用了生生造化丹。」林聿淮回答道。
「都怪我們,方司首要不是為了保護我們,也不會受傷。」一旁的魏岳山低吼一聲,一掌拍在桌子上,堅實的木桌直接被拍散了架:「該死。」
「這裏不是你撒潑的地方,要撒潑滾出去撒。」
顧隋棠冷哼一聲,隨後看向楚念酒和林聿淮:「念酒,聿淮,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小慢究竟是被什麼人所傷?」
「方司首是被人所傷?」葉青下意識出聲道。
顧隋棠點點頭:「小慢的身上有九個傷口,四劍三刀一拳一掌,其中四劍三刀都只是皮外傷,那一拳一掌才是致使小慢重傷昏迷的原因。」
「仔細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林聿淮道:「具體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們處理完洛水周邊村鎮的幾處詭怪之患,一起回洛水時,忽然遭到大批神秘高手的圍攻,每個人至少都有洗神後期至通玄的實力,尤其是為首一人,實力不下於方司首,甚至猶有過之,對方趁方司首保護我們之際,突然出手,重創了方司首。」
「方司首受創後,那些人本欲趕盡殺絕,不得已方司首動用禁忌秘術,拼着玄黃靈性受損,才殺出一條生路,不過,方司首也身受重傷。」
說到這裏,林聿淮停了一下,臉上露出一抹自責與懊惱:「都是我們拖累了方司首,要不是方司首為了保護我們,絕對可以輕易脫身。」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而是先弄清楚究竟是誰敢動我靖安司的人?」顧隋唐問道:「你們與那些人交過手,可有認出對方?」
楚念酒搖搖頭:「對方全都帶着面具,一身黑衣,我們不知對方是誰。」
「那武功路數呢?」顧隋唐問道。
楚念酒思考了一下,道:「對方的武功路數駁雜、詭譎,我沒見過那種武功,分辨不出來。」
「我們也是。」林聿淮和魏岳山也搖搖頭。
顧隋唐眉頭深鎖:「這麼說來,你們也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