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陰風吹過,那具乾屍,化作塵灰,洋洋灑灑,隨風而逝。
而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個護衛的靈魂,卻未有消散,而是裹挾在陰風中,痛苦哀嚎,不得解脫。
本來這些陰騎的出現,就已經讓商隊眾人心驚膽戰,而那個護衛的驚呼慘叫聲,更是讓眾人心神惶惶。
尤其是距離那個護衛較近的幾人,更是近距離聽到了對方的哀嚎慘叫,由於低着頭,閉着眼睛,也不能使用精神感知,不知發生了何事,未知,使得這份恐懼愈發放大。
於是,他們忘了周供奉的叮囑,有人忍不住睜開眼睛,偷偷看向那些騎兵,有人使用精神感知,探知那些騎兵。
而就在他們看向那些陰騎的同時,那些陰騎皆若有所感,看向他們。
下一刻,他們便步了先前那個護衛的後塵,眨眼間就變成了一具乾屍,在陰風的吹拂下化作塵埃,靈魂則被陰風裹挾禁錮着,慘叫連連,哀呼不絕。
而在那些人化作塵埃後,所有陰騎收回目光,繼續前行。
雖然那幾個人的死,讓眾人愈發膽戰心驚,惶恐不安,但好在商隊的大部分都是經驗豐富、身經百戰之輩,都還能保持理智與意識,沒有忘記周供奉所說的話,緊咬着牙關,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因此,接下來,難免有些護衛與那些騎兵相撞,可是在兩者觸碰之時,那些騎兵卻徑直從那些護衛的身體中穿了過去。
就仿佛兩者處於不同的時空一般。
當然,對於那些護衛而言,也不是毫無影響,在那些陰騎從他們的身體中穿過去後,那些人頓時變得臉色蒼白,氣虛血弱,就仿佛全身的精氣神被吸乾了一樣。
好在雖然氣血虧空,精神衰敗,卻好過先前那幾個護衛,沒丟了性命,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而除了先前那幾個倒霉蛋外,接下來倒是再沒有其他人死亡,很快那些陰騎就穿過眾人,繼續向遠處行去。
「呼安全了終於安全了!」
待到聽不見那些陰騎的嘶鳴聲後,商隊眾人方才鬆了口氣,皆癱倒在地上,臉上露出劫後餘生的笑容。
「這就結束了嗎?」
那個青年眺望着陰騎離開的方向,疑惑道。
「不然呢,你還想怎麼樣?」老關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青年摸着鼻子道:「這麼看來,這血日陰騎也不像傳聞中的那麼可怕嘛!」
「這還不可怕?」老關盯着青年,雙目圓睜,眼睛上的疤痕蠕動,顯得有些陰狠:「非得我們這些人全都死亡了,才算可怕嗎?」
青年搖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這血日陰騎,並不像傳聞中的那樣所過之處,屍骨無存,雞犬不留嗎?」
「只是」
「只是雷聲大雨點兒小嗎?」
老關接着說道:「嘿,要不是有我們事先提醒、叮囑你們,你們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得屍骨無存,靈魂為陰騎所懾,永世不得超生。」
「唉,那幾個小娃娃怎麼就那麼不聽話呢,第一次出門就丟了性命,他們的父母親人該多傷心啊!」
不過待看到青年以及那名女子臉上不以為然的表情後,老關又道:「你們兩個娃娃,別不以為意。這血日陰騎的規則和禁忌,都是無數前輩用生命總結出來的。」
「另外啊,我們這次遇到的血日陰騎,並不是血日陰騎最可怕的狀態。」
青年疑惑道:「不是最可怕的狀態,什麼意思?」
「告訴你們啊,這陰騎啊,有兩種狀態,一種就是剛才那種尋常的陰騎過境,只要低頭閉眼,不言語,不動彈,不窺伺對方,就不會有事,頂多就是身體為陰騎衝撞,精氣神虧空一陣兒,將養個十天半月就好了。而另一種,則就恐怖了。」
說到這裏,老關的眼中,流露出不可覺察的恐懼,身體不自覺地顫抖:「另一種狀態下的陰騎,宛如地獄出來的惡鬼,會屠盡黃金之路上的一切生靈,吞噬他們的靈魂。」
「所謂血日升,陰騎現,蛟龍吟,屠眾生,即是如此。」
青年輕聲問道:「關叔你可是親身
第一千六百八十九章 蛟龍吟,屠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