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就在她漫無邊際的胡思亂想中開進了驪山莊園內,停到了一個巨型的廣場上,溫伯馨雅的理智倏然回籠,便看到了廣場上停着一架直升飛機。
「九少在上面等你。」卓越寒冷冷的說了一句便轉身離開。
溫伯馨雅深吸一口氣,看着不遠處的直升飛機,心裏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複雜,司亦焱的神秘讓她油然生出一股退怯來,可是當她踏出了第一步時,便再也停不下腳步,前面就像罌粟一樣吸引着她,明知那是深淵,卻讓她如同飛蛾撲火,不計一切。
當她攀上直升飛機,站在直升飛機門口,同司熠焱對望間,司熠焱秀雋的身形陡然間自椅間站起來,大步一跨便來到她的跟前。
「司熠……」她張嘴欲喚。
司熠焱陡然間將她打橫抱在胸前,打斷她的話。
「啊!」她下意識的低呼一聲,出於本能,她的雙手攀上了他的脖頸,用糾纏的方式圈住。
司熠焱抱着她坐到坐位上,伸手脫掉她腳上七厘米的高跟鞋,將一雙小熊毛拖鞋套進了她的腳上,修長如玉的指節順着她的踝骨曲線一點一點的向上移……
溫伯馨雅突然間有一種臉紅心跳的感覺,蹬了兩下腿,卻蹬不開他的鉗制,不由羞惱成怒道:「你要幹什麼,快放開我!」
司熠焱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別動!」
溫伯馨雅感覺他的那雙修長的手像是在彈奏古琴一樣,在她的腿間挑動的捻弄,那指間敲挑的節奏竟然是《關雎》,她的臉一下子就紅到耳根子上,耳邊似能清晰的聽到關雎的纏綿與悱惻!
「你……快放開我,我還未成年!」結結巴巴的話,一說出來,便顯得曖昧,她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司熠焱狹長秀麗的眉眼染上了薄媚,薄唇輕勾,帶着戲謔的笑意:「我只是想幫你揉揉腿,你在想些什麼?」他的語音拖得老長,臉突然間就湊到她的耳際:「——嗯?」
一個嗯字!結束了他拖長玩味的尾音,卻像是染上了胭色一樣妖嬈魅惑,在她的耳邊百轉千回,讓她的心直跳起來:「我什麼也沒想,你是思想不純潔,亂七八糟亂想一通!」
司熠焱臉上的笑意更深了,目光戲謔的看着她:「你又怎麼知道我思想不純潔,亂七八糟亂想一通,莫非……其實你心裏和我腦中想的是一樣的?」
溫伯馨雅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惡聲惡氣的道:「我猜的,誰知道你在想些什麼,誰和你想的一樣。」
司熠焱突然間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溫伯馨雅下意識的掙扎:「你又想做什麼?」
司熠焱也不回答,只是靜靜的扣着她的手腕,修長如玉的手指,看似只是輕輕的搭在上面,可是卻有一種如臨崩玉的氣勢,讓她如何也掙脫不開。
「正常人的脈搏一分鐘會跳60-100次上下,你的脈搏一分鐘跳了一百零八次,還說沒有胡思亂想?」司熠焱的目光盯着她,用事實說話。
溫伯馨雅這才知道,原來司熠焱是在數她的脈搏跳動次數,頓時感覺被他抓住的手腕猶如被鉻鐵燙到了似的,猛然抽回手藏到了自己的身後:「你無聊!」
司熠焱低低的笑出聲來。
溫伯馨雅感覺到萬分的狼狽,他的聲音低低沉沉,帶着清冽的氣息,仿佛滲透進了她的靈魂里,看穿了她心中那慌亂的情緒,她連忙轉開話題:「你要帶我去哪裏?」
司熠焱也不再逗她了,將她的腿擱在他的腿間,輕輕的替她揉按着小腿有些發僵的肌肉:「一會到了你就知道了。」
溫伯馨雅雖然好奇,但是知道司熠焱對她沒有惡意和別的企圖,她整個人也就放鬆了下來,所以沒有繼續追,反而直視着他的臉寡淡的問:「司熠焱你到底是誰?」
司熠焱揉按着她的小腿的手微微頓了頓,不由嘆道:「你應該是聽說過夜司氏這個名稱!」
溫伯馨雅對他的逃避,讓他逐漸失去了耐性,他要想方設法的攻陷她的心房,就必須先將他的身份完全展露,所以他顧不得此次行為,會不會暴露他的行蹤,安排了這一出。
溫伯馨雅倒吸一口涼氣,怪不得司熠焱的身份這樣神秘莫測,因為她從來沒有將司熠焱的身份,同世界上五大著名財閥之首的夜司氏聯繫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