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堯,我沒有想到你會為了瑜雅和爸爸吵架,筠堯……你快向爸爸道歉,這一次是瑜雅讓溫伯家蒙羞,爸爸這樣處置瑜雅也是無可厚非,你……不用顧及和我瑜雅的感受。」寧婉儀的眼中閃動着堅定的神采,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哀傷到了極點。
溫伯筠堯看着她的臉上分明的閃動着難過與絕望,卻還是處處為他着想,這樣溫婉大氣,知書達理的妻子,讓他很滿意,也很感動。
他又想到了亡妻,那個女子永遠都是一番淡然高貴的模樣,永遠都是面面俱到,凡事都是做到盡善盡美,從來不會為了他犧牲,更不會處處為他着想!
寧婉儀垂下頭自責道:「筠堯,都是因為我和瑜雅,你才會和爸吵起來,我真的很過意不去!」
溫伯筠堯心頭髮熱,連忙安慰道:「不關你的事,也是我擔心瑜雅,所以才會沒有了解事情的真相就衝動的和爸吵了起來,你不必自責。」
寧婉儀依然還是不安道:「可是,歸根結底還是瑜雅和我,爸媽若是誤會了……」
溫伯筠堯打斷她的話:「我說不關你的事,就是不關你的事,這件事我有分寸,你不必擔心。」
溫伯筠堯自然明白,她心裏擔心老頭子和媽將這件事怪到她的頭上,自從她嫁到溫伯家,對老頭子和媽處處都是迎逢討好,這一切他都看在眼裏,此時看着她這樣小心翼翼的表情,心裏便是一陣心疼。
寧婉儀眼中掠過一絲得逞的笑容,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溫伯老爺子看着他們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膩歪,煩膩的很,看着寧婉儀那得意洋洋的表情,更是嗝應的慌,冷哼一聲便上了樓準備去書房。
看着老頭子離開客廳,溫伯筠堯的面色鐵青,看着寧婉儀道:「你上去收拾一下吧!一會兒我們就搬出溫伯宅,去翡翠山湖那邊的房子裏住。」
剛剛他的話已經擺了出去,自然不可能再收回來,再加上昨天晚上老頭子打他那一耳光後,他生出了要搬出溫伯宅的心思,如今借着婉儀和瑜雅的苗頭卻是正好,省得呆在老頭子的眼皮子底下,整日裏戰戰兢兢的,老頭子又愛管東管西,讓他不自在的很,而且溫伯馨雅如今又回到了溫伯宅,他如何也不願意同她住在一個屋檐下。
溫伯老太太一聽到這話,就急了:「筠堯,你這是怎麼了,不是和你爸之間的誤會已經解開了嗎?為什麼還要搬出去住,咱們溫伯家本來就人丁單薄,你一搬出去,這大宅里就越發的空蕩起來了。」
溫伯筠堯的目光隱隱的看向溫伯馨雅,目光別有意味兒:「媽,我走了,不是又來了一個嗎?大宅里怎麼會空空蕩蕩,有人會來事,保證您天天過得精彩紛呈。」
溫伯老太太自然聽出了兒子話中的意思,目光倏然冷了下來:「她就是一個討債精,上一輩子咱們溫伯家欠她了,所以她一回到溫伯家,就將溫伯家鬧得家無寧日,甚至連如雅都不常來溫伯家了,當初如雅在的時候,溫伯家哪裏是這般光景啊!」
溫伯老太太的話,是公然給溫伯馨雅難堪,溫伯馨雅一時間不知所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但是她的心裏卻泛着冷意,溫伯家上一世可是不欠了她麼?她不是來討債的,而是來報仇的,奪回本應該屬於她的一切。
溫伯筠堯微微蹙眉道:「媽,您別這樣說,否則讓爸聽到了,對你又是一通罵,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將溫伯馨雅當成了寶貝似的。」
溫伯筠堯這一樣一說,溫老太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自從溫伯馨雅回到溫家,老頭子便三天兩頭的因為溫伯馨雅對她發脾氣:「我就是覺得如雅好,當初她在溫伯家的時候,溫伯家整天都其樂融融,哪裏像現在這樣,搞得似是要家破人亡似的。」
溫伯筠堯對母親這張嘴實在是有些無奈,勸道:「媽,以後我不在溫伯家,你說話要處處小心,不要讓人拿了話柄,到最後吃虧的還不是您。」
溫伯老太太心裏感動不已,她就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兒子是最心疼她的:「既然如此,筠堯,你還是不要搬出老宅吧,否則老宅里只有媽一個人面對溫伯馨雅,也不知道她會生出什麼妖蛾子來。」
溫伯筠堯搖搖頭道:「媽,你不用多說了,我已經決定了,況且爸也讓我搬出溫伯家,給溫伯馨雅騰地方,我若是再呆下去
(159)當年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