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陸陸繼繼都到齊了,之間尹清羽抽空過來和她聊了兩句便又過去忙着與來客周旋,其實溫伯馨雅挺不能理解的,好好一個生日party,就這樣整成了商務宴會似的,一群少男少女,似是都戴着身份的面具,笑語晏晏面面具到,真讓人煩膩的很。
墨風又帶着她認識了幾個圈子裏關係還不錯的朋友,溫伯馨雅便有些厭煩的來到休息區小坐。
休息區旁邊是一處露台,露台上面種着幾盆弔蘭,開着淡雅的紫花兒,倒是吸引了幾個小姐們的注意,聚在露台看花兒。
溫伯馨雅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仔細分辯她便聽出來了,是之前落辰宇生日聚會上,那個處處與她過不去的紀風筠。
另一個她沒有聽過,陌生的很。
紀風筠的聲音充滿了鄙夷不屑:「溫伯家大小姐竟這樣囂張霸道,剛剛我還看到她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教訓溫伯瑜雅,戚如雅看不過去,不過出聲阻了她,結果就把她弄得快哭了。」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一隻飛上枝頭的雜麻雀,你看看她混身上下哪裏有半點世家千金的模樣,整個一混跡街頭的小太妹。」
「呵呵!你還別說,她在沒有回到溫伯家之前還真是混跡街頭的小太妹,成天打架鬧事,酗酒抽煙,和那些小混混們混在一起,估計身上也不乾淨。」
「就是,不過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還裝什麼貞潔烈女,不過可惜了如雅,那樣高貴優雅,善良單純,一下子便從天堂跌落到了地獄。」
「之前宇哥哥生日請我們去九重天聚會,她還裝出一副不會喝酒的樣子,讓宇哥哥替她喝酒,這樣矯情,看着就噁心,不過你說的對,如雅那樣才是真正屬於世家千金的涵養與氣度。」
溫伯馨雅漫不經心的端起茶几上面的葡萄酒,緩緩的起身,梨花灼白的裙裾隨着她步履優雅,仿佛迎風舒展顫然出嬌美姿態來。
「你們是在說我嗎?」她半倚在露台門框上,輕輕的轉動着手中的高腳杯,紫紅色的液體在杯子裏蕩漾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輕輕的打在透明的杯壁上,在上面迤邐出一道道瑰麗的紅痕。
露台上的江雨倩和姜若茵,因為她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退後一步,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頓時生出一種說別人壞話被當場抓住的尷尬和心虛。
紀風筠看着溫馨雅,穿着淺綠色的裙子,她認得這裙子,是這一季的聖約蘭最新款,之前她去聖約蘭的時候便看中了,但是因為她的膚色沒有溫伯馨雅好,襯不起這樣嬌嫩的顏色,所以就沒有買。
此時看着溫伯馨雅穿着她看中的衣服,綠色嬌嫩,梨花灼白,襯得她蘼麗秀雅,心中油然生出一股子怒意:「你偷聽別人講話,到底懂不懂禮貌啊,沒教養的東西。」
溫伯馨雅似笑非笑的盯着江雨倩:「還真是惡人先告狀,背地裏講別人壞話,被人當場抓住,還能這樣理直氣壯,到底是我沒有教養,還是你們沒有教養?」
「你……」紀風筠臉頓時燒是發燙,一時間惱羞成怒。
「之前你們說我不像世家千金,我倒想問問你們,那你們這種背地裏說人家壞話,語出惡毒,言辭無禁忌,包租婆的嘴巴都比你們乾淨的長舌婦,就是所謂的名門千金?」溫伯馨雅慵懶的拂了拂耳際的髮絲,斜睨着她們。
紀風筠和郁若茵一時間被她的氣勢所震懾,此時聽到她的話,紅着臉怒吼道:「我們本來就是名門千金。」
溫伯馨雅似笑非笑的看着紀風筠,眼中帶着鄙夷與涼薄:「這句話,我也奉送給你們,我本來就是世家千金。」
紀風筠和郁若茵一下子就啞口無言了,她們如何也無法反駁溫伯馨雅就是溫伯家大小姐的事實。
溫伯馨雅眼角掠過一道寒芒,似是化為實質的刀刃飛向紀風筠:「倒是你,不過一個私生女倒也無可厚非,但是你要記清楚,你是姓紀的,可不是姓張的。」
溫伯馨雅的話,仿若利箭一般插進了她的心窩裏,戳到她的痛處,她的臉色慘白。
溫伯馨雅緩緩的走進她們:「以後千萬不要背地裏說別人的話壞,否則……」
紀風筠和郁若茵不明所以。
溫伯馨雅緩緩的舉起高腳杯,透明的高腳杯在露台暈黃的燈光下閃動猶如太陽
(75)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