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一聲鳴響,天猛的打起了雷,屋裏一下剎白,又猛的變回原樣。我縮着身子,腳正劇烈的抽痛着。頭也好暈,迷迷糊糊的,好像做了一個夢,似乎是很可怕的夢,又累又困的我伴着不受控制惡身體浮了起來,接着安心的倒在了一個柔軟的東西上,身體溫暖了許多,腳也沒那麼疼了「呼啊——呼——」我又安心的睡着了,一切都好似一個夢。
我從夢中醒來,揉揉惺忪的睡眼,窗外的天空白得讓你覺得朦朧。我沐浴在這晨光里。像是睡在了棉花糖里,軟軟的,好舒服。
軟軟的?我的頭猛的一偏發現身邊都是雪白一片,頓時覺得自己頭暈目眩,怎麼會這樣?我怎麼會在床上,而且還睡得很舒服!
我翻身瞪大着眼球注視着床下的地鋪。上面凌亂的被子似乎早已證實了我的罪行「冉鳴,他……」我輕聲叫着,然後反射性的抱住自己的身子。
這時,白色的大門開了,冉鳴端着食物走了進來,我抬手狠狠的指着他:「冉鳴……」我想說的話全都咽在了喉嚨管里。我快速的跳下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恐懼的指着這張床。
冉鳴的臉上奇怪的浮現出笑意,然後他換換的說:「吶,我睡的下面。」
我慌亂的心漸漸安定了下來。突然觀察到我腳上的繃帶,白白的,不像是用過了一天的,顏色像是新的一樣。我的臉上有幾絲高興,因為上面已經沒有血絲了。但是我的腳還痛呢!
「真的?」過了好一會我才反應過來。
「嗯。」
「哦!」我從地上起來,癟了癟嘴再斜看他兩眼,原來昨天晚上掙了那麼久,還是我睡的床上啊。
「吃飯吧!」我看見他把飯放到桌上冷冷的說。突然感覺自己像個犯人一樣。
我憋着嘴,今天他怎麼好心,還把飯端到房間裏來。
「噗呲……」我痛苦的差點將飯吐出來,這味道,真糊!
「怎麼了?」他見勢問道。這傢伙不會想害我吧,這飯看起來白白晶晶的,怎麼吃起來這味道啊。明明晚上都做的那麼好。我捂着嘴說:「好,好大的糊味!」
「那就湊合着吃啊!」他說着,轉身走出門,留下我無語的看着飯菜。咽了咽口水,這可比自殺還惡劣啊!
我無聊的在房間開會尋望,眼神忽然定在了半空。我看到了一樣東西:舊的繃帶,上面還留有一些血跡,怎麼回事?明明記得昨天的已經被我扔了呀。
我馬上看看腳上的繃帶,白白的,像是新的。難道說有人幫我換了?一定是他幫我換的,也對,我救了他,他只想還人情吧!他也沒那麼壞。
「就看在他幫我換繃帶的分上。哼,吃了它……」我望着對面的一碗粥,用滑稽的語氣說道。
於是,我管他三七二十一,抱着一大碗飯活生生的給倒進了胃裏!
一會兒,我把盤子拿出去。斜視了他兩眼,狠狠地說道:「今天的飯怎麼那麼難吃!」其實我只是想嘲諷他幾句而已。
「是啊,因為幫你換了繃帶!」他的頭一偏,輕聲說。
我猛的一震,給我換繃帶?難道都是因為我?
接着他站起來,走過來低下身朝我的耳邊輕輕說了句:「不知道是誰睡得像只豬一樣!」
我呆在了那裏,足足幾秒!
雨後的天空,給大地帶來一些新涼。
我要走了,離開那個地方,回到自己的巢穴里,我的腳了自然的好了許多,但是也許是因為失血過多,正常的走起路腿就會酸的厲害,又會不自然的倒下,但我能夠走回去。多虧了冉鳴的照顧,他也沒我想得那麼壞,總之,謝謝你,冉鳴。
「謝謝你,冉鳴!」我靠在門邊轉頭微微的笑,他點點頭還是那樣的表情。
「以後離我遠點!」他說,我明白,我也不想靠近他,雖然尷尬,我還是回頭「哦」了聲。
「好了!」我深吸一口氣,然後抬起腳走了一步,咦?能走耶!
於是我大膽起來,像個正常人般的走路,我的腳變得越來越酸。突然間,我只覺得腿一麻,整個人差點摔倒,我奮力爬起來,緊張的望向前方,緩慢艱難的走過去。
經過我的拼搏之後,我終於平安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