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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止,你好像變得有人情味了。燃武閣 m.ranwuge.com
謝謝。」
說完,他步入日光之中,紅衣奪目,光芒耀眼。
帝止輕喃,「人情味麼」
手指刮過凰無雙的鼻尖,語氣寵溺又溫柔,「我的人情味,不是都從你身上傳染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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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長歌也稱得上是個好助攻了。
出帳以後,一本正經地一通胡扯,把某人的病情描述得慘的不能再慘,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別人打擾她。
眾人信以為真,生怕凰無雙出什麼差錯,竟真的沒有一個人敢進去探病。
於是帝止便難得地享受了一整個晚上的二人的世界。
但這段獨處的時間,他並不好過。
半夜,果然如穆長歌所言,凰無雙發起了高燒。
身體時冷時熱,渾身酸痛難忍,加上傷口的藥效已過,疼痛感變得尤為清晰。
期間凰無雙好像痛醒過幾次,又在意識模糊中昏睡過去。
滾燙的額間似乎一直抵着一股冰涼,喉嚨乾渴時,又仿佛有人用水在一點點地浸潤,助她緩解不適。
耳邊有人一直在說着什麼,低沉又磁性,悅耳又動聽,好像在講着故事,不疾不徐,娓娓道來。
可她腦中白茫茫一片,知道有聲音響起,卻什麼也聽不清。
但不知怎的,這道聲音的存在,仿若十里春風,將一切煩躁不安統統吹走,內心之中,漸漸地只剩下一片和煦的陽光。
溫暖,帶着安定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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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無雙睜開雙眼的時候,已是三日後。
那種感覺,就像是在黑暗無邊的隧道里不知疲憊地跑了很久很久,終於在某一刻,前方突然出現了一片亮光,然後腳步越來越快,身子越來越輕,離終點也越來越近
夢裏,光芒耀眼,她抬手遮住雙眸。
長而卷翹的睫毛輕顫了兩下,入眼的,是跳躍的昏黃燭光。
她適應了幾秒,混沌的大腦才回過神來。
唔,這是晚上?
右手好像被什麼東西壓住,感覺沉沉的。
她眼睛動了動,一下便看到了趴在床邊的帝止。
他正淺淺地睡着,側臉貼在她的右手上,像個保護着心愛玩具的孩子,連睡覺都不肯鬆手。
他瘦了一大圈,睫毛在眼斂處投下一小片陰影,卻遮不住那片淡淡的烏青。想必,這幾日他都沒有好好地休息過吧
許是睡了太久,凰無雙的頭又脹又痛,四肢也像灌了鉛一般,無力而沉重。
怕吵醒帝止,她輕輕抬了左手,正欲揉揉太陽穴。
卻將左肩中箭的事忘到了腦後,這麼一動,便牽動了傷口,疼得她身體不由一顫,「嘶——」
太特麼疼了,到底是誰傷的老子,老子要去報仇!
某人在心裏暗戳戳惡狠狠地罵道。
而她剛一動,帝止緊跟着就睜了眼。
墨黑色的眸光在她提溜提溜轉着的大眼睛上停留了一秒。
然後額頭覆上一隻大手,試了試溫度,確認沒有發燒後,才聽帝止開口,「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某人乖巧地搖頭,無害地眨了眨眼,「沒有,就是傷口有點疼,需要一個愛的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