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恍若南柯一夢。
突兀之間王七麟能睜開眼睛了,他急忙坐起身往四周看。
一切如常。
但房門開了。
冬夜的寒風打着旋吹進來。
潮濕,冰冷,陰沉。
像是陰風。
八喵和九六摟在一起呼呼大睡。
棉被厚實,把它們包裹起來後真是又暖和又踏實,它們倆睡的天昏地暗。
王七麟打開棉被,它們倆挺不樂意的,紛紛哼唧哼唧叫了兩聲,又摟在一起繼續睡。
期間眼睛都沒有睜開一下!
王七麟氣急,他自己走出臥室往周圍看了看,深沉的夜幕中,星光點點。
他什麼人也沒有看到。
先前發聲來嚇走阿修羅的女人不見了,他關上門坐下沉思:會是綏綏娘子嗎?
剛才他處於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心神有些恍惚,好像做清明夢一般,所以聽到的聲音很模糊。
能聽到他們的話,卻聽不清腔調。
短暫的思索了一陣,他搖搖頭不去想了。
不管說話的人是誰,單單沖綏綏娘子的嫵媚面容和勁爆身段,他王七麟就認定那稱呼他為『奴家男人』的女人是綏綏娘子!
擱置這猜想,他將鬼頭刀拿了起來。
現在他已經確定,阿修羅法相依然還在鎮刀像中。
那麼一切就簡單了。
他找了錘子鑿子將鎮刀像給摳了下來,收入懷裏又爬回床上。
造化爐煉起法寶來蠻不講理,沒有方向感可言,他不敢將阿修羅連同鬼頭刀一起煉,否則煉出一把什麼阿修羅戰刀之類可就尷尬了。
現在他不需要刀。
他還有妖刀斬馬。
儘管妖刀如今遍體鱗傷,可他王七麟是念舊的人,暫時他沒有換刀的想法。
他閉上眼睛內視了一下造化爐,爐火旺盛,一共有了五道青色烈焰和幾十道紅色火焰。
與刑天祭一戰,可把他給整富裕了。
這就叫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
青色烈焰煉化法寶時間長,王七麟早上醒來研究了一下,發現鎮刀像上長出了四條胳膊,這讓他頗為欣喜,造化爐這次的煉化結果應該與阿修羅法相息息相關,八部天龍劍陣第二位御劍者快來了。
他張口吐出乾達婆小人,說道:「一日之計在於晨,給爺出去練功了。」
小人生氣的抱起雙臂怒視他。
不愧是香神,即使生氣也是鸞姿鳳態,而且衣帶飄飄,鴻衣羽裳。
王七麟又跟小人說道:「你不能跟八喵和九六那麼懶,它們兩個可以懶,因為它們兩個需要養膘,等到養肥了也就過年了,到時候把九六宰了吃狗肉。」
剛從厚棉被中鑽出頭來的九六準備打個奶哈欠,聽到王七麟的話後它猛的呆住了。
後面它仔細打量王七麟的表情,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隨即從棉被裏竄出去在院子裏開始狂奔。
正在收拾早餐的王巧娘詫異的說道:「呀,九六怎麼了?它是不是被瘋狗咬了?」
王七麟笑着出門,小人坐在他頭頂好奇的往四處瞧。
廚房有飯菜香氣被風吹來,於是當王七麟從廚房門口走過的時候它便飛了進去,站在個灶台上握着拳頭扎馬步,閉着眼睛努力的吸。
驛所的早餐總是很豐盛,天氣寒冷,王巧娘和王陸氏每天都會早早的起來煮上一鍋胡辣湯,然後煮湯的時候她們會煎羊油餅。
一張張小餅被羊油烤成金黃色,撒幾粒芝麻在上面,真是又香又催,再來一口胡辣湯,那大早上的寒氣一下子被沖沒了。
現在家裏條件好,王陸氏做起胡辣湯來很捨得放胡椒粉,這樣當她揭開鍋蓋後一股胡椒獨有的椒麻味沖入小人鼻子裏,將他沖的在空中連續翻了好幾個筋斗。
一大群人坐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吃早飯,用不着大老爺們上手,王七麟幾個姐姐還有木兮等人忙活着給他們將飯菜端了上來。
可口開胃的胡辣湯,噴香酥脆的烤餅,雪白可愛的大包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