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蘭對林羽星有計劃,打着領養人的幌子,將林羽星接到了錦瀾壹號院。
小傢伙第二次來這個地方,依舊沉默拘謹,不敢露出任何渴望的神情。但孩子始終是孩子,任憑他如何隱藏,時蘭都能夠看得出來,他渴望,渴望正常的家庭,渴望擁有一個不再需要他挪動的房間。
「我們需要你,但如果你拒絕,也不影響我們對你的培養。」時蘭穿着毛茸茸的居家服,手裏拿着孩子的羽絨服,只見她走到林羽星的面前,然後微微俯身,將衣服披在小傢伙的身上。
林羽星感受到自己被一股暖意包裹,想要貪戀,但是又逼迫自己退了兩步。
「都是假的,你之前告訴我,只管大膽的往前,但你現在還不是只想利用我。」
「我說了,你可以拒絕,這並不影響你以後會有一個安定的人生,我也可以尋找其他更合適的人選去做這件事,並不是非你不可,但,你真的能夠安然度過,那些一個又一個被噩夢折磨的夜晚嗎?」時蘭問他,但沒有一絲居高臨下的態度。
「我」
「沒有保護好妹妹不是你的過錯,畏懼傷害也是本能而已,但是,如果你不戰勝它,跨過去,你的人生永遠沒有辦法重啟,一生都將活在這件事的陰影之下,你真的接受這樣的自己?」
林羽星低下了頭。
他當然不願意,他甚至厭惡自己是個孩子,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無法改變。
「我會對你做為期半個月的野外訓練,磨礪你心智的同時,也讓你逐漸掌控自己的身體。林羽星,你什麼都沒有,這世上唯有身體完全屬於你,那是你掌控自己最好的機會,當然,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不願意,沒人可以勉強你。」
時大佬從來不說空泛的漂亮話,但會給出當下最好的安排。
林羽星依舊不語,似乎在做思想掙扎,理智提醒他這件事充滿危險,但是內心深處告訴他,他應該也必須要戰勝內心的恐懼,否則,他以後的每一天,都會活在噩夢的陰影之下,對宮父這樣的人避之不及。
最後,他抬起了頭,明明懼怕,卻還是固執又倔強地看着時蘭道:「我答應你。」
「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已經能在野外獨自呆半個月了,你應該不會比我更差吧?」
「你這麼有錢,你騙人。」
時大佬輕笑一聲,並沒有解釋,因為曾經的那些苦難,現在已經輕舟已過萬重山。
就此,時蘭以需要給林羽星辦理手續為由,替他在學校請了半個月的假期,並且親自替他制定了訓練計劃。
「可惜霍昭不在。」
這是女大佬最近總是感嘆的一件事,宴總也篩選了一批新人供大佬選擇,但她左挑右選,終究是誰也沒能看上。直到徐英華推着一個消瘦剛毅的人影進入時蘭的書房。時蘭抬頭,眨眨眼,終究看向應該待在德國康復的霍昭。
「你是不是不該出現在這?」
「我的外傷已經痊癒了,康復療程在國內進行也沒問題,手術時間一到我就會返回德國。待在國外太無聊了」霍昭解釋。
「你這樣,是想幫我的忙?」時蘭上下掃視霍昭。
「夫人小看我了。」
時蘭頷首,心道自己不該懷疑霍昭的專業,遂以,她只是囑咐道:「別逞強。」
自從時蘭懷孕還冒險前往俄羅斯尋他以後,霍昭就已經把自己徹底地化為了一把利刃,準備隨時把自己遞到時蘭的手裏,也因此,安様和時蘭之間,他依舊會率先選擇時蘭。
之後,時蘭將林羽星交到了安様的手裏,只是當小傢伙在叢林裏見到這個坐着輪椅的年輕男人,覺得時大佬簡直在開國際玩笑。
「雙時沒有人了嗎?」小傢伙表示自己的不滿。
站在霍昭身邊的徐英華挑挑眉,哭笑不得地介紹:「霍昭,職業保鏢,能在國際僱傭兵的手裏全身而退的頂尖保鏢,小傢伙,你真是有眼不識泰山。知道他為什麼受傷嗎?被刺殺了。」
小傢伙雙眼頓時瞪直。
隨後,徐英華拽開霍昭的衣領,露出他半身的勳章,林羽星更是目瞪口呆。
「冷。」霍昭不滿地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