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想過冬子做她的男朋友,冬子的情況,與她的夢想男友,距離太遠。但是,今天在大街上,挽着一個男生的胳膊這事,怎麼說,都好像是個公開宣示。這街邊的鄰居,可都認得他們的。
「這傢伙是你同學?」
「嗨,高中同學。我們一個村的,原來不咋的,人又矮又胖的,所以我們叫他矬子。這幾年,家裏拆遷了,有了幾個錢,就抖起來了,你看他開的車,怕是要把家裏一半的錢,都要搭在他身上了。」
「等一下,你說他原來又矮又胖,怎麼現在只剩下矮了,肉呢?」
「這傢伙有了幾個錢,就到處交朋友,吹牛,跟社會上的所謂生意人混。估計是玩得太多了,瘦了吧。但是,我聽另外的同學說,他在打沙,還有人說他溜果子,不曉得是不是真的,反正,沒做什麼好事。」
李雯說了兩個冬子完全聽不懂的名詞,要求解釋。李雯給了他長了見識,介紹了這方面的情況。
她的本村同學們,大多數經歷了由窮到富的過程。像她本人一樣,原來未拆遷之前,家裏都有點底子的並不多。所以,雖然她在班上並不出眾,但也有點小驕傲,一般看不上這些本村的男同學的。
但當拆遷出來後,大家都富裕了,也就有好些同學抖起來了。但是,有好的有壞的,有本事的,家裏開着店,也開始學起來正規生意的。最絕的一個,就是冬子店子隔壁那家,那家的兒子,不願意幫父親守店子,自己參加保險公司,據說銷售保險還很成功,現在當了一個小組的經理。
冬子想不到,隔壁那家鬼精鬼精的做鋁合金不鏽鋼的老闆,還有這爭氣的孩子。
這裏原來就是一個普通中學,高中教學水平不高,雖然有幾個同學考上了大學,最好的成就二本的水平,所以,大家還是靠家裏這點錢吃飯。
但這個矬子,雖然在學校時被人看不起,但出了社會,好像混得很風光的樣子,整天跟人吹,他跟哪個老大關係好,跟哪個老闆混得熟。但是,這些人,估計也是貪圖他的幾個錢,他父母只有這一個兒子,當然要什麼給什麼,他父母人也老實,以為兒子在外面混事業,所以他手上的錢也就多些。
年輕人一旦有了錢,各種誘惑就多了。以前,是在外面開着這車勾女伢,後來,聽說,就開始打沙溜果子了。
這兩個名詞,都是吸毒的意思。打沙是什麼,李雯說不出來。但她知道,所謂果子,就是麻果。當然,這也沒證據,不好亂說,畢竟這是犯法的東西。
「但是,他這身體瘦成這樣,不就是證據嗎?公安是沒捉他,捉了他,一驗血,啥都清楚了。」
冬子有一點不太理解:「李雯,看他的意思,好像是對你有點意思?」
李雯敏感地看着冬子問到:「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問問。」
「這種人,比垃圾還不如,你看他的身體,就像一包渣,看起來就噁心。要是原來,他跟我說話都不敢。現在,估計是看我爸死了,就好來嬉皮笑臉了。他真不要臉,但也不敢亂來的。」
「我看,他還是有點怕你的。」
「他什麼底子?我一清二楚,況且,我姑媽與姑爹,分分鐘可以擺平他,他敢亂來?就是我上手打他,他也不敢還手。」李雯還強調到:「如果他是吸毒的,那就更噁心了。」
「為什麼?」
「吸毒的,到了一定時候,就是這矬子吧,家裏金山銀山,最終也是要抽乾的,我估計,他這輛車,還能開一兩年,就得要賣。最後怎麼辦?以販養吸,給別人賣毒品。這種人,就專找有錢人當朋友,如果拉你下了水,你就是他吸毒的財源了。所以,這種人,你離他越遠越好。他在追我?估計是在追我的錢吧?哼,他幾斤幾兩,我一眼就看得出來。其實,我說要打他,即使他還手,他也打不贏我,看他那瘦骨頭的樣子,風都吹得倒。」
冬子相信李雯所說,所以輕鬆一下:「那這樣,你不需要拿我當擋箭牌嘛,你直接就可以搞定。」
李雯看了看冬子,一把奪過冬子手中的麵包袋,把冬子往外一推:「你說話,真沒意思,滾吧。」
冬子莫名其妙地離開了。
但是,冬子跟李雯的舉動,根本過不了幾天,就已經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