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哥與黃姐的耳朵里了,這讓他們很是糾結。
關於這搬遷到商場的事,究竟跟不跟冬子說呢?如果不說,儘早,知道情況的李雯會告訴冬子的。根據街坊們傳來的現場描述,大街上,當着矬子的面,李雯是挽着冬子胳膊的。如果有一天,他們真的結婚了,那麼,羅哥與黃姐,他們同冬子的關係,就是一個村裏的街坊了,如果冬子覺得,自己兩口子當年隱瞞消息,那是不是結了個仇呢?
但是,如果告訴了冬子,冬子要另起灶爐,不在他這裏幹了呢?目前,是最需要冬子的時候。一方面,再也找不到如此踏實可靠的人了,另一方面,冬子也熟悉了所有的送貨結賬的流程,正是可用之際,哪怕招一個新人進來,工資再高,人家一時半刻也學不會。
況且,如果要搬遷,那現在就要開始做準備,一邊是那邊商場的裝修,一邊是這邊店子的營業,最忙人,如果冬子不在,他們夫婦倆,只得放棄這邊的生意了。
生意這東西,就怕突然放棄。那些客戶資源,尤其是那些裝修包工頭師傅,如果這條線斷了,再接起來,麻煩大得多。客戶資源才是羅哥最核心的商業價值,不可能讓它有損失。
這兩口子在床上不琢磨對方,就琢磨冬子,也睡不着了。商量了好半天,突然,羅哥想到一個事情。
「哎,我們說半天,其實有一個問題都沒確定,我們都是在猜。那小陳,跟李雯,究竟是什麼關係,我們只是聽別個說,怎麼不問問小陳本人呢?」
「那咋問?他要是不好意思,否認了呢?」黃姐其實也覺得羅哥說得有道理。
「我相信,你有辦法,你們女人問這事,有的是辦法,對不對?」
黃姐受到表揚,當即也充滿了信心。對付這樣一個毛頭小伙子,我不相信,他藏得住話。如果,他們之間沒有這回事,那各種擔憂都是多餘的,可以安心睡覺。如果他們已經確定了戀愛關係,並且是奔着結婚去的,那就要早點實話實說,讓冬子自己做決定。
羅哥突然問到:「哎,你說,即使他們在談,那就一定是衝着結婚去的嗎?」羅哥聽過一句話: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
其實,從絕對意義上講,最純粹的戀愛,與結婚倒沒多大關係,但這種最純粹的戀愛,在世間,是極少數的。大多數戀愛,都有自己的目的。
黃姐聽到羅哥這樣說,反駁到:「你以為男生都像你那樣的?小陳是啥人,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嗎?更何況,對於李雯來說,小陳這樣標緻的小伙子,哪裏找呢?你想哪裏去了?」
羅哥想了想:「也是啊,這兩位,可以說是相當匹配了。要說呢,李雯是有兩個錢,但要找到忠心的,又帥的,恐怕不太容易,畢竟姑娘伢的個人長相還是很重要的。小陳呢?有能力,能吃苦,他要發家致富,就差本錢了,哪裏有呢?李雯有,這不齊了?雙方都需要,這事就能夠成。況且,從李雯的姑媽的態度就曉得,她其實對小陳印象不錯。尤其是,小陳是個孤兒,結了婚,就在這裏落戶,當上門女婿,即有錢又有人,還不受岳父岳母的氣,因為李雯也差不多沒父母了,這不兩全其美的事?」
這一番道理,在黃姐理解起來,簡直就是天生一對了。但是,久經江湖的黃姐,對那種看起來太完美的事,總有一種天然的懷疑感,她想了好一會,終於找到一個質疑的理由。
「萬一,我是說萬一,他們只是年輕人在一起好玩,並沒那個意思,咋辦?」
羅哥想睡了,敷衍到:「那就當沒這回事,那事就不必告訴小陳了。」
這事那事的,只有他夫妻倆才明白。
第二天,羅哥先到街道辦找領導商量事去了,等黃姐提着早餐來到店子門口,發現店子已經開了,門口停着矬子的車,矬子正跟小陳在說話。黃姐覺得很奇怪,這倆人怎麼認識的。她出於八卦或者生意上的警覺,悄悄溜到做窗戶的商戶門裏,讓別人不說話,她想偷聽一下。
矬子的聲音:「小子,你一個打工的,跟我搶人,你還懶了點。」
小陳倒是心平氣和地回應到:「她就不是你女朋友,你急什麼?」
「我說是就是,就是不是,也輪不到你。」
「這個事,你自己去問李雯,莫跟我在這裏扯,我要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