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宴賓客的目光皆往殿門口投了去,夜溫言這頭卻只顧着說話沒加以理會。讀爸爸 www.dubaba.cc
穆氏還在小聲問她「言兒,你看上的人究竟是誰?可當真是四殿下?」
夜溫言搖頭,「不是。」
「那可是雲臣雲大人?」
「也不是。」
「是皇上?」
「更不是。」
穆氏沉默了一會兒,「若他們都是不是,那我就不問了。」
她還是抱着穆氏的胳膊撒嬌,「娘親,吃一塹長一智,我會為自己選到一個好夫婿的,到時候帶來給娘親看,讓他向您行禮。」
穆氏聽了就笑,抬手去點她的額頭,「真不知道害臊。」
二人正說着話,就見夜清眉伸過手來用力搖她們,「你們快看,那不是六殿下和紅妝嗎?」
這一聲,不但提醒了夜溫言和穆千秋,也提醒了老夫人和夜楚憐。
幾人都往夜清眉指的方向看去,這才反應過來為何大殿上突然之間安靜,又突然之間議論紛紛。原來竟是六殿下來了,還帶着已經接到別院去住的夜紅妝。
夜老夫人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這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以至於忘了自己腰閃過,也忘了自己掐夜楚憐時把自己給掐出一身的傷。
結果這麼一站,就感覺胳膊腿和腰哪哪都疼,當時就沒站住,撲通一下又坐了回來。
夜紅妝似往這頭瞅了一眼,卻也只是瞅一眼,目光未做任何停留。
有人說「六殿下這是好了?也是,滿打滿算也差不多一個月了,該好了。那些太監淨身也就一個月的工夫就能下地走動,甚至恢復快的都可以進宮侍候主子了。」
又有人取笑她「瞧你說的跟多懂似的,怎麼着,你見過太監淨身啊?」
那位夫人也笑,「過程肯定沒見過,但淨完身一個多月的太監到是瞅見過,雖然走動什麼的算是自如了,可氣色總不會太好,聽說怎麼也得三五個月才能徹底恢復過來。」
「喲,那照這麼說,六殿下恢復得就有點兒太快了。你瞧瞧這走路姿勢,不搖不晃,還邁着大步。臉色也好,面若春風。這哪裏像是剛受過重傷的,分明比受傷之前還要精神。」
「是呢,相比起來到是身邊那位肅王妃不怎麼着。臉色不好看不說,好像還被人打過呢?一邊臉都是腫的。不過也不奇怪,就衝着六殿下那個脾氣,挨打也是正常事。」
人們議論着恢復過於驚人的六殿下,互相猜測着六殿下當初到底壞得徹不徹底,也議論着如今的六殿下到底是像太監一樣了,還是已經被治好了,是位正常男子。
今日的六殿下穿了身淡灰色的袍子,身板筆挺,面上始終掛着笑。每每遇着人都會微微含首示意,期間不知道誰家的一個小孩子在殿中間跑着玩兒,不小心絆了一下,就摔在他跟前。他便彎身將孩子扶起來,一邊拍着袍子,一邊親切地問「有沒有摔到哪裏?疼不疼?」
孩子的母親跑上前把孩子接過,不停地向他致歉,六殿下卻只搖搖頭道「不必因為這等小事就要向本王道歉,小孩子跑跑鬧鬧實屬正常,只管看看孩子有沒有磕到哪裏就好。」
這個六殿下跟從前不一樣了!
這是所有人的想法,夜溫言亦是如此所想。
只不過她比別人想得更多了一層,她在想——這個挽着夜紅妝出場的人,究竟是誰?
沒錯,究竟是誰?這絕對不是權青祿,別人看不出,她卻一眼就能看得出。
從前的六殿下是一個被慣壞了的孩子,性子跋扈,仗着自己是嫡皇子,便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即便是當朝正一品的左右丞相,他說損一頓那也是張口就來,從不留情面。
但現在這位就不同了,這位表現出來的是謙遜隨和,還帶着幾分儒雅,如陽光普照,令人一眼看去如沐春風。
這是走的親民路線。
當然這都是外在,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做不得什麼證據。
夜溫言看的當然不是外在的訊息,她是在用靈力去感受這個人的氣場,或者說是磁場。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磁場,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氣息。這種玄妙的東西普通人感受不到,但是她可以,師離淵也可以。
眼前這人不是權青祿的氣場,
第143章 你終於捨得搖斷魂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