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搏濤的孤軍,在比賈普爾國肆虐,猶如進入了無人之境。
六國蘇丹聯軍,在天竺國北部,同樣如入無人之境。
比賈普爾國,是因為精銳部隊被抽去打仗了,本國境內根本沒有可用之兵。
而天竺國呢?
毫無組織度可言!
自從天竺棉會擁立傀儡之後,這個國家就已經名存實亡,地方上一個個領主各自為政。你一點私兵,我一點私兵,連天竺棉會都打不過,還能對付綠教的六國聯軍?
寧搏濤差點殺到比賈普爾的首都,只因遇到堅壁清野,才被迫轉向去攻擊其第二大城市。
而天竺國的北部地區,連堅壁清野都做不到。
特別是比賈普爾國、艾哈邁德內加爾國,這兩國從西北而來,一路坐船順着黑天河南下,猶如摧枯拉朽般打到通州城外,距離王淵的首都沛陽城只有二百里。
大量南逃的印度教貴族,聚集在通州城外臨河紮營,城裏的守軍根本不放他們進去。
而漢人移民,則紛紛逃到沛陽,也算充實了首都人口,一下子就讓漢民比例大幅提高。
「駕!」
宋靈兒帶着侍女阿惹,騎馬直奔軍營,通報一番就被放進去。
宋靈兒扔掉馬鞭,直入王淵營帳:「還沒開打嗎?」
王淵笑問:「你怎麼來了?」
宋靈兒說:「我本來跟阿眉(黃峨)一起過來,半路上聽說京師被困,於是自己快馬加鞭趕過來了。」
王淵說道:「京師沒有被困,還差着二百里呢。」
「怎麼還沒開打?」宋靈兒問道。
王淵解釋道:「敵軍攻城數次未果,就後撤十里紮營了,估計在等待援軍到來。一共有六國聯軍,現在只來了兩國,他們想等人齊了再打。」
宋靈兒急道:「那咱們得趕快,不能讓敵人聚兵。」
王淵笑着說:「他們不着急,我也不着急。」
宋靈兒立即會意:「你在打對方的援兵?」
「夫人英明,哈哈哈哈!」王淵大笑。
……
通州正北方三百餘里,有一座道拉塔巴德城,即後世印度的海德巴拉附近。
此地有一小國,而且是綠教國家,以前依附於阿難國,現在則依附於天竺國。
是不是感到很奇怪。
一個綠教國家,怎麼甘願給印度教當小弟?
因為開國蘇丹當初是叛將自立,而且曾在關鍵時候,朝着綠教聯軍捅刀子,早就已經自決於綠教世界。
這次六國傾巢而下,其中四國聯軍,全被卡在這裏不得寸進。
綠教大軍攻來,印度教貴族全部逃跑,居然是綠教小國成為中流砥柱,世間之事就是這麼奇幻難料。
其實道理很簡單,印度教貴族可以到處逃,而綠教國王卻沒有逃跑餘地。
他能去哪兒?南邊全是印度教,根本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他也沒法投降,他屬於綠教叛徒,在六國蘇丹眼中,他比印度教徒更可惡!
四國聯軍,一共九萬餘人,圍城半月毫無進展。
天竺國兵部尚書盧升、國王親衛隊長尹秉衡,率領全部騎兵三千,晝伏夜出,悄然而來。
內閣大臣拉瑪,帶着兒子卡帕提,以及曾經的親隨騎兵數百,跟隨盧升、尹秉衡一起出動。這兩個印度人,主要作用是當嚮導,因為他們更加熟知地形。
「報!」
「敵軍一度攻上城牆,又被殺下去了。」
盧升說道:「再探。」
盧升真沒打過數萬人的大仗,他是王淵的家生子,以前一直打海戰,而且是攻擊落單船隻。後來隨王策在呂宋建國,也是以海戰居多,陸戰全是欺負土著,統兵數量從沒超過5000人。
這就是王淵的兵部尚書。
拉瑪建議道:「敵軍攻城多日,卻一直不能破城,士氣必定非常低迷。不如,我們尋找機會,趁夜偷襲敵軍大營?」
盧升擺手說:「不着急,再慢慢等。」
拉瑪年輕時追隨克里希
736【突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