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象聖君封號病真人,雖然一身修為深不可測,但從小就重病纏身,一直無法康復。雖然不擅長醫道,但久病成良醫,對醫術也有幾分造詣。掀開馬車的布簾看一眼,立馬感覺到了不對勁。
頭髮掉光了,滿臉皺紋,雙目緊閉,氣若遊絲……
眼前的葉貝宮,哪裏還有一絲絕代宗師的樣子?
一眼看上去,和一個奄奄一息,已經風燭殘年的普通老人沒什麼兩樣。仿佛走火入魔,功散身損,一身修為已經付之東流,體內的力量波動已經到了微乎其微的地步。
身為一宮之主和上古大地聖人的傳人,葉貝宮一身修為深不可測,獨門神通山河社稷訣更是獨步天下,在防守方面可謂滴水不漏。盲大師碧落天的黃泉銷魂掌雖然陰狠歹毒,但以葉貝宮的修為和山河社稷訣的強大,哪怕遭到了暗算,也不應該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變成這副模樣。唯一的解釋,就是另有什麼隱情!
白象聖君經驗豐富,迅速發現了疑點。
「另有隱情?」
沐風眉頭緊皺,搖了搖頭。
仔細想想宮主葉貝宮這段時間的舉止,感覺是有些奇怪,但一時之間,卻又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站在身旁的葉可萱倒是隱約明白怎麼回事,但看看生命垂危的父親,再看看身旁的沐風,咬着貝齒猶豫片刻後還是沒有當眾說出來。
「白兄,沒想到,我們又……,又見面了!」
沒等沐風問身旁的葉可萱,馬車內就傳來一把蒼老、低沉的聲音。
一直閉目養神的宮主葉貝宮,有氣無力地緩緩睜開了雙眼,手掐一道法訣,一道土黃色的光芒把白象聖君和馬車籠罩起來,把沐風和葉可萱等人隔絕在外。雖然看起來已經是奄奄一息,風燭殘年,但意識仍然清醒。
「是啊,我們又見面了!可惜,葉兄,我們白象山之巔的百年之約,恐怕是要推遲了!」
看一眼把沐風等人完全隔絕在外的黃色光芒,白象聖君明白葉貝宮的用意,邊說邊踏上馬車,放下了厚厚的布簾。兩個曾相約在白象山決一死戰的絕世強者,在馬車內相聚,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說了什麼。
「可萱小姐,宮主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突然修為大退?」看着籠罩在黃光內的馬車,沐風眉頭緊皺,問站在身旁的葉可萱。
在白象聖君的提醒下,他也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宮主葉貝宮的傷勢,來得太突然,太嚴重了!想當初,在香山學宮內驚退天魔王和盲大師碧落天的那幾劍是何等的風采,怎麼突然間,就反過來被盲大師碧落天這個大魔頭傷成這個樣子?
在生死台上,以一敵三固然是一個原因,但更大的原因,恐怕還不僅於此!
「不清楚!」
葉可萱遲疑了一會,搖了搖頭,接着說道:「父親做什麼,一向是一言九鼎,遇到再大的困難都絕不動搖。具體是怎麼回事,還是等回到學宮後,你親自問他吧!」
空冥谷一行,讓葉可萱對沐風大為改觀,也讓她心裏更加矛盾。
雖然內心深處,對沐風還是有一些牴觸,但言行舉止間,卻不知不覺中少了一分敵視和刻薄。父親為什麼會傷成這個樣子,她心裏隱約明白;但是,看看身形挺拔,為了學宮而在危難時刻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的沐風,想了想還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一雙原本清澈的大眼睛,多了一分傷心和哀怨。
「可宣小姐,宮主葉貝宮受傷前修為大退,是不是都是為了我?」
沐風心中一動,迅速捕捉到了葉可萱眼中的那一絲遲疑和哀怨。
回想起來,在天策台上喝醉的那天晚上,宮主葉貝宮許多地方都有些不對勁。做的每一件事情,說的每一句話,似乎都大有深意。
「這個……」
葉可萱微微低着頭,在沐風的逼視下,竟然感覺到了一絲慌亂。
正不知該如何回答之際,眼前的黃光突然散去,白象聖君大步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臉色平靜,和之前相比沒什麼變化,但看一眼沐風和葉可萱後,搖頭暗暗一聲嘆息。
「聖君大人,我父親怎麼樣了,有什麼辦法治療嗎?」沒等沐風發問,葉可萱就搶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