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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的血池中沒有公玉姝的身影,池下也沒有她的魂魄,看起來好似她已經灰飛煙滅了似的。伏魔府 m.fumofu.com
不過就連與公玉姝十分不熟的九方離都覺得她不可能死的這麼幹淨痛快,那麼其中必有蹊蹺。
墨夷離臉色漠然,在池畔駐留片刻後淡淡道:「隨她去罷。」
他自然知道公玉姝不會在闖了這麼大的禍之後突然良心發現以死謝罪。
她投身血池,無非要賭罷了。
她那個人不會賭必輸之局,至少不會讓自己魂飛魄散。
他若用搜魂之法,公玉姝不管藏在哪裏都能被找出來。
但他不想。
找到之後怎麼樣呢?
滅了她的魂還是強行將她送入輪迴?
他不想決定她的未來,就像他從不曾理會過她的現在和從前一樣。
她在他的生命中從不曾留下過美好,他便也不在乎未來是不是會更加不好。
以他的驕傲,也實在不屑於與這般的女人糾纏不休。
九方里閒庭信步般走在一側,含笑搖頭道:「你就不怕一時不忍會為他日留下禍根?」
一個對別人狠到極致對自己也狠到極致的女人,留着遲早是個禍害。
墨夷離淡淡道:「拿妖界作賭時你怕過麼?」
九方離似笑非笑的睨了過去,「你真當我是吃飽撐了沒事找事?」
墨夷離似是十分驚訝,「你不是?」
「當然不是。」
九方離送了墨夷離一記冷眼,撇着唇角道:「別無他法而已,不過一群雜碎有什麼值得我怕的?」
「無論起因如何,賭一界你尚且不怕,為何我就要怕一個女人?」
墨夷離洒然一笑,忽然又道:「我發覺你越來越像卿兒了。」
雖然他沒像公玉卿一樣翻出白眼仁,但已頗具雛形,還有撇嘴的方式也一模一樣。
公玉卿慣常的作法是白眼和撇嘴一同進行,眼珠朝哪方斜,嘴角撇向相反的方向,看起來刁鑽而又古怪。
明明是很不敬的動作,往往卻又讓人想要失笑。
而他這麼一說,九方離顯然是不滿了,不自覺的斜了眼撇了唇道:「什麼叫我像她,她像我還差不多,夫唱婦隨你懂不懂?」
墨夷離也扯動唇角,露出一抹邪笑道:「你是誰的夫?她是誰的婦?」
「如此顯而易見之事還要多問,看來我與魔君的這個……實在差距太大。」
九方離揚眉挑眼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墨夷離亦揚着眉道:「據我親眼所見,卿兒對你並無好感,你便是強行將血衣套在她身上,卻也未必套得住她的心,如果卿兒知道那衣是如何染成織成的,怕是會夜夜噩夢纏身了。」
「你一個從未愛過的男人懂什麼,再說卿兒的膽子大得很,才不會怕什麼血衣。」
九方離差點忍不住翻起白眼,睨着墨夷離道:「人說妖魔不分家,現在看來果然不假。」
墨夷離懂得他血衣的玄機,他也知曉魔界的許多事情,包括遠古魔族的絕咒。
驚涼的詛咒,若能找到一個載體,他與墨夷離若能齊心協力,現時便有很大的機會解決驚涼的麻煩。
但是問題來了,協力容易,同心太難。
他們彼此撤不下心防。
所以只能靠墨夷離與墨夷契,或是墨夷契與他。
相對來說他與墨夷契更不熟悉,但是他們之間或許可以搭建起一座橋樑。
橋樑的名字叫落清浣公玉卿。
落清浣與公玉卿之間的橋樑則叫作沈遙華。
男人很容易輕視女人,但有時女人的作用超乎想像。
墨夷契走火入魔多年,墨夷離想盡辦法也無法消除。
眼見着要成為失去本性的魔,最終卻被一個女人輕鬆化解,權勢富貴都不要了,也不知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反正現在跑到妖界去了。
墨夷離閱女無數,最終為一個求而不得,甚至連求都不能求的女人黯然傷神。
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