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眼間,擂台之上除了陸植那淵渟岳峙般的傲立身影之外,已再無人能站立!
場下數萬大軍,但場中卻出奇的寂靜沉默,所有人都近乎呆滯般的看着陸植。
陸植轉頭看了一眼場下,環視眾人,朗聲道:「可還有誰要上這擂台一戰。」
他的聲音並不大,臉上的表情也十分平淡,但那股睥睨無敵的氣場卻是強壓的眾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無人應答。
雖然眾人這都只是初次與陸植相見,但是他的強大卻是已經深入人心,近乎千人輪番上陣,卻是連其的一抹衣角都碰不到,汗都未見他流一滴,此等戰神般的人物,又有誰再敢輕言對抗?
好半餉之後,姜子牙才反應了過來,趕緊從看台起身道:「諸位將士,此場擂台比武選帥,結果已出,諸將可還有異議?」
姜子牙轉頭環視了一眼那幾名被手下親兵從擂台上扶起的西岐將領們,為首的南宮适卻是仍舊還不服,大聲道。
「陸道長鬥戰之勇武,末將甘拜下風,但是統領大軍,可不止是勇武無敵便行了,昔年那蚩尤,勇武之力比之陸道長恐怕還要更甚,但最終還是敗給了黃帝,便是因為其智謀軍略不如皇帝!」
「所以末將還想與陸道長再戰一場,比一比行軍佈陣,軍略智謀之能!」
陸植瞥了一眼那南宮适,此人倒是糾纏,沙場搏殺不成,便準備要換成行軍佈陣了嗎?
不過也無所謂,畢竟陸植先前便已經說過,無論是沙場斗將,還是行兵謀略,乃至是操練兵士,軍陣演練皆可,他也有那個自信同樣可以壓服這些人。
陸植說道:「貧道應下了,畢竟貧道先前就說過,不拘沙場斗將,軍略兵法皆可。」
「另外,貧道要體型南宮將軍一聲,蚩尤兵敗,可不是敗在智謀軍略不如黃帝之上。」
如今這個時代,各諸侯間互相攻伐爭鬥之時,雖然已經隱隱有了幾分後世兵家那以正合以奇勝的理念,但是各種軍略兵法,卻還是只停留在雛形的階段。
雖然陸植不會以為,這個年代的那些將軍,統兵大將們就不會練兵打仗了就是了。
但是在如今這個兵家理念還未徹底成型,各種兵法謀略也還未被整理出來,讓所有人都能系統性的學習參悟的年代,除開那些真正天賦異稟,能無師自通這兵法變化之人外,還真沒人能在紙上談兵上戰勝陸植!
當然,也只是紙上談兵,真要上了戰場,指揮大軍作戰,在那瞬息萬變的戰局之下,陸植也不敢保證自己就能輕易指揮大軍戰無不勝。
畢竟他雖然沒少上戰場,也經歷過不少惡戰,可全盤操控戰局,指揮大軍征戰,他也是頭一次。
雖肯定不至於會與那位留下了紙上談兵一說的趙括一樣,但他也很清楚,不是上過幾次戰場,懂得六韜軍略,孫子兵法三十六計就能化身軍神了。
但至少用來壓服南宮适等人,卻是足夠了。
而且封神大戰之中,說實話,凡人將士們的爭鬥比拼,其實並不算最主要的,更關鍵的,還是那些仙神修士們的鬥法。
所以陸植倒也並不怯陣,直接並應下了南宮适的挑戰。
依舊還是南宮适等將領們輪番上陣的車輪戰,而且這一次,他還專門請來了姬發與姜子牙作為裁判與出題人,由他們兩人商議出議題,然後陸植和南宮适等人各自作答,擬定軍略,則優取勝。
姜子牙與姬發兩人商議了一番後,給出了出題。
「若一日,你等帶隊行軍,前往陣前與人交戰,路經一座峽谷,峽谷之中或許有敵兵埋伏,但軍況緊急,不容你們仔細勘察或是繞道,你等要作何應對?」
南宮适先答:「末將選擇強攻!」
陸植說道:「貧道會以土行之法平了峽谷。」
姜子牙嘴角抽了抽,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評論了,平了峽谷...你這是作弊啊!
「咳咳。」姜子牙咳嗽了幾聲,說道,「陸師兄,這是軍略較量,以術法或個人勇力逞威的話,卻是不太合適。」
陸植卻是不以為然的說道:「所有的軍略妙計,不都是為了達到目的而存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