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他的九陽真氣,陸植與老張的純陽真氣,乃至於他體內的寒毒之力,都同時一股腦的衝進了他的督脈之中!
嗡!
瞬間,一股巨大的反震衝擊之力自張無忌體內爆發而出,幾乎將陸植與張三丰兩人給直接彈開。
張無忌的督脈,終還是被強行沖開了!
與此同時,張無忌猛地張嘴吐出了一口泛着青綠色的逆血,被張三丰抬手一袖甩飛了出去。
只見那口逆血不過才剛落到地面,便立刻凝結成塊,而且其上還在兀自往外冒着森森寒氣,看起來無比的詭異噁心。
而那正是一直附着在張無忌體內的寒毒!
雖然鶴筆翁最初打入張無忌體內的,只是一道陰寒掌力,但隨着這股陰寒掌力對他身體的不斷侵蝕,其性質早就已經變化成了猶如附骨之蛆一般的陰寒之毒。
「無忌!」張翠山等人紛紛驚叫出聲。
「你們不必擔心。」張三丰長舒了一口氣,緩緩收功,「無忌已經無事了,我與青植已將他體內的寒毒逼出了體外。」
而作為當事人的張無忌,也在那口吐出那一口逆血之後,感覺整個人都輕鬆舒暢了許多。
他強撐着伏在地上給張三丰叩了個頭:「多謝太師傅的相救之恩。」
謝過張三丰,他又起身朝陸植作了一揖:「也謝過青植師兄。」
陸植只是朝他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然後便直接就地盤膝打坐,閉目調息了起來。
以一陽指救人,是十分耗費精力與功力的一件事情,當初一燈大師以一陽指救治黃蓉之時,甚至耗盡了自己體內的真氣,三天之內功力全失,還要之後再慢慢的修煉回來。
而張三丰與陸植他們這邊雖然是兩個人,情況要比一燈大師好一些,可該耗費心神還是要耗費心神。
張三丰臉上,也同樣帶着幾分疲累之色,不過他功力深厚無比,情況倒是要比陸植好一些。
他說道:「好了,翠山,你們先帶着無忌下去休息吧,這幾天記得煎幾帖藥給他進補一下身子,之後便不會再有什麼大礙了。」
「師傅,翠山便告退了。」張翠山上前單臂將虛弱的張無忌攬在了懷中,朝張三丰行了一禮,便帶着人離開了這座偏殿。
其他人也紛紛向張三丰行禮告退。
很快,殿中就只剩下了張三丰與陸植兩個人,他看了一眼正閉目調息的陸植,也閉上了眼睛,雙手放於腿間抱印,默默的運氣調息了起來。
然後一轉眼,便已經是三個時辰後了。
陸植從入定中甦醒,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精神恢復了不少。
而一旁的張三丰,早在一個時辰前,便已經調息結束了,現正在翻閱着一本紙業泛黃的古籍道經。
「師祖。」陸植起身行禮道。
張三丰抬頭說道:「青植,今天之事,辛苦你了。」
「不敢言辛苦,無忌是我的師弟,這些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
張三丰十分滿意的對其微微頜首:「青植你能有如此想法,老道很是欣慰。」
陸植的性子,一向清冷淡漠,仿佛對什麼事都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老張以前還一直擔心,陸植會不會發展成那般『太上忘情』的地步,而如今他身上,也總算是有了幾分人情味了。
「好了,你也下去休息去吧,這幾天記得不要修煉九鼎煉神法了,先採集一段時間的先天紫氣,彌補一下損耗的心神。」
「是,弟子知曉了。」
隨後的半月,陸植也果然沒再修煉九鼎煉神法,而是根據張三丰的吩咐,又重新以食氣法採集起了每日初晨時分的先天紫氣。
如此半月之後,損耗的心神與功力全部恢復了過來,並且還小小的有了幾分的增長。
然後這一天,陸植難得的上門給他的便宜師傅宋遠橋請安問候。
宋遠橋:「說吧,青植你這次來找為師是準備要為師做什麼?」
對於陸植這小子的德性,宋遠橋再清楚不過了,這小子平常無事的時候,別說是上門給他請安了,根本就連他的面都不可能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