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的李家莊很是安靜,除了時不時的傳出幾聲犬吠外,在沒用旁的聲音。看書否 m.kanshufou.com
李辰此時還虛弱的很,正半躺在床上流着口水,夢中正是自己在破廟中和贏月的第一千個版本。怪不得這些日子身子這麼虛弱,總是做這樣的夢便是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
「侯爺,馮去疾來了」趙缺走進來,在了李辰耳邊說道。
「啊」
「誰」
李辰正在美夢中真刀真槍的實幹,被趙缺打斷了這美夢也不知還能不能續上,心中頓時有些不爽。
「馮去疾,想是來要人的。」趙缺對李辰說道。
「要人,懸鏡司是窯子嗎」
「他馮去疾當是贖窯姐呢,想帶走就帶走。」李辰心情略微有些不爽,沒好氣的說道。
「走,去見見他。」李辰說着,便扶着牆下了床。
走到大廳里,只見一個人穿着錦袍的中老年男子正等在大廳,這人不是旁人正是馮去疾。不過李辰和馮去疾實在是沒有多少交情,除了在朝堂上,兩人還真沒見過。
「馮次輔能來我李家莊,還真是讓我這小地方蓬蓽生輝啊。」李辰晃了晃還有些迷糊的腦袋,客氣的說道。
李辰既然稱呼馮去疾為馮次輔,稱呼的是官職,這便代表着我不想和你馮去疾扯什麼交情。你有話便直說,沒話便抓緊滾蛋。
「聽聞李賢侄最近身體有些不好,我這不特意備了些補品,來看看賢侄。」馮去疾臉上掛着官場上標誌性的微笑。
雖然馮去疾是笑盈盈的,可李辰總感覺這種笑有種不懷好意,是那種笑裏藏刀的笑。
雙方相互寒暄着,一個老狐狸和一個小狐狸兩個人打着太極。馮去疾是來辦事的,李辰可是沒事。你若不提,我也自然不提。這一來二去之下,馮去疾自然也是有些着急了。
馮去疾飲了一口香茶,然後緩緩的說道「不知我那侄兒哪裏得罪了侯爺,這年輕人辦事有些毛躁若是哪裏得罪了侯爺,我這個當叔叔的替他陪個不是。」
「馮次輔,你這侄兒若是得罪了我倒還好說,可他得罪的不是我,是咱們大秦這百萬的將士。你馮次輔縱橫官場多年,那些事情可以做,那些事情不能做你比我清楚。這前線吃緊,後方緊吃。將士在為大秦赴湯蹈火,後方的吃相是不是太過難看了。」李辰也懶得在賣什麼關子,乾脆將事情點明。
馮去疾用手指敲打着手心,他沒有想到李辰既然將事情點名。畢竟這當婊子還立牌坊是官場上的基本操作,李辰現在把這層遮羞布扯下來,一時間還真讓馮去疾有些吃不消。
不過這老狐狸到底還是老狐狸,馮去疾似乎這般楞了半晌,也是開門見山的說道「既然侯爺將話說明了,老夫也不賣管子了。馮修雖然做了錯事,可老夫只有這麼一個侄子。侯爺能否賣老夫一個面子,先將人放了。」
馮去疾說罷,李辰並沒有感到震驚。兩人沒有什麼交集,馮去疾既然來此必然是為了給馮修求情來的。
「大秦的律法就在哪裏,既然犯法了,不是我能不能給馮次輔面子的事情,而是大秦的律法能不能給馮次輔面子。」李辰眯着眼睛,看不出息怒。
聽聞李辰這話,馮去疾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淡淡的說道「侯爺當真要這樣。」
「當真。」李辰也是淡然的說道。
「扶蘇公子的事情可出不得亂子,若是這件事辦糟了,儲君的位置還能不能保住也未曾可知啊」馮去疾似乎在提點着什麼。
「馮相,這是在做利益交換嗎」李辰的語氣中有些怒了。
這些人真的是在這個位置坐的太久了,政治上這種利益交換的這種骯髒事,已經可以拿到枱面上來說事了。
「不錯,馮修和扶蘇,今日侯爺便選一個吧。」眼看着李辰是油鹽不進,馮去疾乾脆也就撕開了臉皮。
「呵呵。」
李辰輕笑了兩聲,臉上滿是輕蔑的神情,悠悠的說道「小孩子才做選擇題,我都要。馮修我必然會將其繩之以法,扶蘇的事情也自然會辦的妥妥噹噹。」
「侯爺,當真是要魚死網破了嗎如果我猜的不錯,你只有人證,物證想必是沒有的吧。這案子也未必能做的實,搞不好是一件無頭的男子。」馮去疾威脅道。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