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晴換了件素雅米白色衣裙,簡單梳洗一遍,活脫脫一個美人胚子,臉上那道疤,也擋不住她的素美。燃字閣 www.ranzige.com
衣服剛套下。
話沒說完,門外響起一個諷刺的女聲。
「喲,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丫頭片子。」
喜玥聞聲望去,連忙跪下,「福晉吉祥。」
小臉都刷白了。
逾晴抬眸,一個頭上戴着金絲八寶髻,掛着珠釵,一身豆綠色綢緞,彰顯富貴。
喜玥喊她福晉,換言之就是這裏的女大大了。
逾晴上下打量了下對方,也不懂該不該行禮,便微微點頭屈身。福晉看到逾晴臉上那道傷疤,原本黑色的臉隨後揮出一道笑意。
她直了直腰杆子,慢慢走進來往主位上坐下,單手捧起玉器茶杯優雅抿了一小口說。
「聽說你是從棺材裏直接蹦起來的?」她輕蔑掃了一眼逾晴,滿臉嫌棄。
逾晴低着頭,弄不清來龍去脈,一下子不知怎麼回答。
一旁的喜玥,輕輕撞了下正在神遊的逾晴,用眼神示意她。
「是。」逾晴答應。
她明顯感到對方敵意濃濃。
福晉輕哼了一聲,「喜玥,這種滿身晦氣的人,還不幫她洗禮?」
她故意提高了幾個分貝,在示威。
一旁跪着的喜玥頭都不敢抬,哆嗦得直冒冷汗。
洗禮?洗什麼禮?逾晴一頭霧水。
「福,福晉,二小姐是少爺帶回來的人,應該由少爺來決定。」喜玥聲音顫抖,臉色慘白一片。
「放肆,這裏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福晉把手上的茶杯重重一放。
「還不快去。」她挑着眉對身邊兩個丫鬟吼着。
丫鬟一着急,立馬端來了兩個巴掌大的陶瓷小瓶,兩人一左一右鉗制逾晴,把逾晴的腳塞進陶瓷瓶里。
「你們在做什麼?」逾晴掙扎着問。
福晉倒顯得很輕鬆,像看好戲一樣,斜着眼挑眉看着。
「幫你洗洗晦氣而已。」她端莊坐着,一臉清高。
一旁的喜玥全身抖得不敢吱聲。
逾晴的腳被強硬塞進小小的陶瓷瓶里,疼得冷汗都出來了。下人端來兩盤燒得滾紅的炭盤,硬生生把逾晴的腳放在上面烤。
「你們快放開我。」逾晴大叫。
這就是洗禮?
開什麼國際玩笑,這樣烤,縮在瓷罐的腳遲早被毀。
「今個兒能住進學士府,是你的福氣,但這府里的規矩,你得聽我的。等你把全身的晦氣都洗乾淨了,便放了你。」福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眸里儘是陰冷。
逾晴算是體驗到了什麼是蛇蠍心腸。
她使勁掙扎着,不料被幾個丫鬟死死扣住,根本不能動彈。逾晴明顯感到腳在發滾,她緊緊咬着牙齒,雙眼直視福晉。
腳上的溫度越來越高,丫鬟們死死捉着逾晴,再這樣烤下去,這腳是要廢了。
額頭上溢滿豆大的汗珠滑落,雙唇黑紫。
不能再這樣下去,逾晴心裏想。
「福,福晉,我,我有話跟你說。」逾晴快沒力了,喘着氣奄奄一息。
福晉倒是警惕,挑眉望着她,「一個乳臭味乾的丫頭,能有什麼話跟我說。」
逾晴感覺自己快呼吸不上來了,她低着頭,頭髮凌亂,蠕動嘴唇輕聲說,「福,福少爺說……說他……」
……
她聲音越說越小,後面完全聽不見了。
「福少爺說了什麼?」福晉猛的站起來,兩步靠近逾晴,側着耳朵貼近她的嘴唇。
「說啊,福少爺對你說了什麼?是不是有關於你姐姐的?」福晉惱怒了,一點耐心都沒有。
「說……說……」逾晴突然停下。
她猛的抬頭,一口咬住福晉的耳朵,狠狠地。
瞬間,一屋子哀豪聲鋪天蓋地襲來。
「哎呦,來人,快,快把這個瘋丫頭給我拉開。」福晉臉黑一塊紫一塊,疼得哇哇大叫。
丫鬟們見狀,急忙拉開逾晴,逾晴趁機雙腳往地面用力一敲,瓷罐全碎了。
雙腳終於得到釋放。
可被烤了那麼久,已經紫得發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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