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易聽我說能拿出證據,神色一凜,道:「先生真有實據?」
「將軍可還記得肖全此人?」看着桓易微微搖頭,我又道:「此人便是董襲將軍的侍衛,當日引我等入曹操埋伏,正是此人。」
「原來是此小賊。」桓易也記起,又問道:「先生知他下落?」
「此人現在呂蒙手下。」我一見桓易還半信半疑,又拉着他道:「將軍與蘭一起去會會呂子明。」又一同走出大帳,徑直往轅門而來。
于禁見我二人到來,上前道:「吳軍已叫喊半日,士氣已泄,可以出戰。」
我點點頭,道;「就依文則之意。」旁邊軍士忙牽過馬匹,我與桓易都翻身上馬,帶着軍馬會戰呂蒙。
呂蒙帶着大隊人馬在外面叫喊半天,不見川軍營中有動靜,正打算退兵卻見李蘭帶着軍馬殺出來,只好命軍士布好陣勢,以強弓硬弩壓住陣腳,防止被川軍突襲。
我見吳軍微微騷動一下,又站好陣勢,不禁佩服呂蒙治軍之能,乃打馬上前道:「淮南一別,蘭有數年不見都督。今日一會,不想都督威風依舊。」
呂蒙也上前微微欠身道:「某也思慕先生風采,今日特來相會。」
我看着他身後軍馬笑道:「莫非要取蘭性命?」
「正是。」呂蒙正色道:「吳侯與皇叔本是聯姻,只因先生殺吳侯愛將,而皇叔又包庇先生。某聞先生在荊州,故而前來捉拿。」
你想奪取荊州明說嘛,又扯我當什麼藉口?我沉聲道:「都督為東吳三軍統帥,豈可輕信謠言?當拿出實據,放能定蘭之罪。」
「好。某便給先生證據。」呂蒙回頭向營中喊道:「肖全何在?」
「小人在。」就見肖全打馬而出,看着我笑道:「先生可還記得小人?」
「哈哈。」我並不答話,只是大笑。就聽身後桓易大喝道:「無恥狗賊,拿命來。」馬蹄聲響,一騎飛出,就見一道刀光,激起一陣血霧。再一看,桓易立馬橫刀,怒視呂蒙,而肖全已經身首異處,墜落馬下。
呂蒙不認識桓易見肖全被殺,握槍在手,怒道:「李蘭,你以為殺了此人便能掩蓋汝的罪行麼?」
我見桓易一時衝動將肖全殺死,也微微皺眉,聽到呂蒙的話,笑道:「可惜啊,倒為都督掩飾了罪行。」桓易聽了我着話,更是怒火中燒,提刀就要與呂蒙撕殺。
呂蒙見桓易目光凌厲,不禁向後退開兩步。身後甘寧恐其有失,催馬上前,卻見桓易驚道:「來的莫非是桓易,桓校尉?」
桓易在陳武帳下也認識甘興霸,欠身道:「正是小將。」
「哼。」甘寧冷哼一聲,道:「子烈常言汝忠義,不想也做出這賣主求榮之事。」
桓易聞言心知甘寧誤會,乃道:「將軍冤枉小將。小將隨陳將軍出征汝南,清楚陳將軍死因。並非李先生所害。」
甘寧兩眼寒光閃露,沉聲道:「那你說說當日情形。」
我不等桓易再開口,笑道:「這就得請教呂都督了。」我也心知呂蒙殺陳武的可能性極小,卻非要將他們往這條路上引。一則將桓易這員將才留在身邊,二則要惑亂東吳軍心。
呂蒙一聽此言,神色憤怒:「你這話什麼意思?」
桓易指着肖全的屍體,冷聲問道:「此人投降曹操,引李先生與陳將軍中伏。而呂都督卻收在帳下,又是何意?」
此話聲音甚大,不僅甘寧臉色大變,身後眾武將也都竊竊私語。呂蒙見軍心浮動,大聲道:「此人胡言亂語,惑亂軍心。眾將豈可輕信?」又對甘寧道:「此人已經降李蘭,又殺肖全滅口,他的話將軍也能相信?」
我笑着對桓易道:「如何?若非蘭阻攔,將軍現在已成刀下亡魂。」
桓易聽得呂蒙言語心中本就惱怒,再聽我這搬一說,大喝道:「還陳將軍命來。」舉刀就剁向呂蒙。甘寧見桓易來勢洶洶,急忙上前舞刀相迎。我與呂蒙各自退開,就看二人在場中撕殺。
甘寧乃東吳名將,桓易雖勇卻非其敵手。只是桓易深受陳武大恩,此時又認定呂蒙是兇手,當下長刀揮舞,行同拼命。甘寧也不禁微皺眉頭,嚴守門戶,不與桓易爭鋒。
我雖不懂武藝卻也明白桓易這一輪搶攻之後,氣力不繼,便
第五十三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