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驚,這個阿克巴怎麼說動手就動手!
齊天暗自點頭,這個阿克巴雖然看起來愚笨魯莽,卻是個實實在在的戰神,戰鬥經驗很是豐富。
自己剛說完「七竅流血指」需要蓄力,他立刻就攻擊過來,為的就是趁自己沒有蓄力完成時,將自己殺死!
同時,他心中暗笑,阿克巴如此做,正是中了自己的下懷!
看來阿克巴和阿蒙德是真正的相信了自己的「七竅流血指」的神功。
他看着阿克巴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右手的更是高高舉着一柄巨型長斧,身形很是駭人。
待兩人已經不足十米距離時,齊天猛地抬起左手,伸出食指便要指向阿克巴。
由於齊天是伸出的左手,指頭的方向也靠近左邊,也就是阿克巴的右側,阿克巴本能的向自己左邊閃去。
齊天嘴角露出個壞笑,因為他右臂中的暗箭,早已對準了阿克巴的左側。
「嗖,嗖,嗖!」
三支泛着幽綠光澤的袖箭,沒有絲毫停頓,帶着破風之聲,急速飛向阿克巴身體傾斜的位置,就好像阿克巴故意探出身子讓齊天射一般。
齊天仿佛馬上就能看到阿克巴身中毒箭,倒地而亡的場景。
但下一秒,讓他不敢相信的畫面出現了。
只見壯如山丘的阿克巴,看到急速飛來的短箭後,竟然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又向自己的右邊閃去,而右手中的巨斧也瞬間擋向左邊。
「鐺,鐺!」兩聲金屬撞擊的聲音響起。
齊天驚訝的看着兩支短箭被擊飛,隨意散落在地,但還是有一支短箭刺中了阿克巴的左邊肩膀。
他心下暗自點頭,這個阿克巴不愧為當世戰神,武功身手的確了得!
阿克巴手中的巨斧少說也有幾百公斤重,但在他的手裏,輕鬆得就像是根木棍。
還有那山丘般的身體,簡直就是非人類的敏捷,怪不得之前雲海城的文武官員,只要談到阿克巴就會顫抖不已。
此刻,阿克巴雖然肩膀中箭,但只有箭頭部分沒入肌膚,還有大半的箭身留在外面。
他直接勒住韁繩,伸手用力一拔,將短箭握在手中!
「無恥之徒,竟敢暗箭傷人!」阿克巴粗獷的五官,寫滿了憤怒和猙獰。
齊天微微一笑,「枉你還是什麼十大虎將之一,連兵不厭詐的道理都不懂?」
他雖然言語輕浮淡定,心中卻是慌亂一片,因為這支毒箭似乎並沒有對阿克巴造成什麼傷害。
他開始糾結着要不要使用自己的修為!
只是他所修練的功法太過神秘,與傳統武林的修煉方式就沒有相同的地方。
一旦暴露,很容易被當成邪門歪道,被武林人士追殺。
阿克巴「啊」的大吼一聲,用力的將手中短箭扔到地上,隨即就準備向着齊天繼續衝來。
但他剛走了沒幾步,面目猛地一怔,隨後看向中箭的左肩。
只見如同山包般圓鼓的肩膀,此刻青紫一片,明顯就是中毒的反應。
他心下大驚,趕忙扭頭看向地上的短箭。
只見箭身在陽光的映照下,泛着詭異的綠光。
「你竟敢用毒箭!」他憤怒的大吼一聲,當下準備繼續向齊天衝去。
齊天剛才還有些慌亂的心,頓時一片淡定。
淫威短箭只有箭頭部分插入了阿克巴的肩膀里,但毒性依舊很強。
現在不光阿克巴感覺出身體不對勁,裸露的肩膀更是青紫一片,很明顯,毒性已經深入肌膚了。
不出齊天所料,阿克巴騎在馬上的身體猛地一陣踉蹌,目光無比怨毒的看了一眼已經近在咫尺的齊天。
隨後在所有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阿克巴掉轉馬頭,竟向着自己的營地跑去。
齊天「哈哈」一笑,隨即縱馬跑到孫奎身旁,單手將他拉上馬,便掉頭向着城內跑去。
剛才二人在場中戰鬥,由於距離比較遠,阿克巴的身形又過於巨大,兩方人都沒有看清齊天射出的袖箭,只看到阿克巴向着齊天衝去,然後停下,隨後又掉頭回去的場面。
阿克巴跑回陣營,阿蒙德和士兵立刻圍上去,想問問發生了什麼。
但他剛剛下馬,腳步就險些站不穩。
阿蒙德一驚,趕忙扶住阿克巴,待看到他左肩已經青黑一片時,立刻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
「特麼的!什麼狗屁七竅流血指,他分明就是用毒,艷陽帝國的人就是卑鄙無恥!「阿蒙德大罵一聲。
周圍的雄獅士兵也醒悟過來,目光再看向雲海城還有齊天絕塵而去的背影時,眼神中充滿了憤怒。
他們北方草原人,最討厭的就是手段卑鄙,做事齷齪的小人!
眼下這名叫齊天的男子,竟然公然對他們的將軍使用暗箭,所有人恨不得立刻就攻下城池,然後吃其肉,喝其血。
「阿克巴,你怎麼樣?」阿蒙德關切的看向阿克巴。
阿克巴想說什麼,但還沒發出聲音,眼前猛地一黑,就暈了過去。
阿蒙德趕忙讓士兵將阿克巴抬入大帳中,然後命令隨軍的大夫去診治阿克巴。
「全軍聽令!」阿蒙德翻身上馬,猛地大吼一聲。
「呼!」
………
足足三千騎兵,立刻翻身上馬,組成整齊方陣,等待阿蒙德命令。
眼下阿什卡死了,而阿克巴又身中劇毒,阿蒙德變成了全軍統帥。
「攻城!」阿蒙德大喊道。
他覺得雲海城的官員太不知好歹了,不光主動挑釁,更是暗箭傷人,他要為阿克巴和阿什卡報仇!
雲海城城牆。
齊天帶着孫奎剛進入城門,就立刻大喊道:「快關城門,快關城門!
弓箭手準備,他們馬上就要攻城了!」
肖小兵早有準備,待齊天進入城後,立刻帶兵進入城門,然後將城門緊緊關閉。
齊天將孫奎交給大夫後,便立刻登上城牆,準備指揮戰鬥。
只是他走上城牆後,剛才一直觀摩的文武官員,齊刷刷的跪在地上,給齊天磕頭。
齊天一愣,疑惑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其中一名年邁的文官抬起頭,充滿愧疚的說道:「老臣愧對齊公子,剛才不知是您的計謀,以為…」
他話沒說完,因為實在是沒臉說下去了。
齊天心下明了,看來剛才自己下去後,他們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便商量着投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