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縣令瞧着病情轉好,一天天的,高興得合不攏嘴,幾日都親自去藥房監督煎藥到府衙門外分派給老百姓。詞字閣 www.cizige.com
陸遙瞧着百姓情況轉好,倒也開心。
宋衍卻瞧着不大有興致的模樣。
陸遙問道,「師父,你怎麼了?悶悶不樂的樣子。」
宋衍低眸看她,「沒事。」
心中卻在想,這疫病能得已解決自然是好,只是…能有這麼簡單?
這時,墨生匆匆趕來,「公子,上次抓到的刺客…死了。」
宋衍對這個消息並不意外,「怎麼死的?」
「早上獄卒前去送飯,才發現死了,像是中毒,仵作正在驗屍。」
陸遙一聽,驗屍?
她扯了扯宋衍,「師父,我們去瞧瞧可好?」
連冬拉住她,「遙遙,別鬧。」
宋衍倒是沒想到她這般上心感興趣,「無礙,遙遙感興趣便一同去。」
陸遙樂了,回頭對連冬扮了個鬼臉,「略略略~」
連冬不禁扶額嘆氣,他只是想遙遙能遠離這些事,以免陷入其中招來麻煩,而現下也只得跟上兩人。
…
京城
華美的府邸間,亭中琴音環繞,那珠簾裏頭的亭子中擱置着一張檀木床,上頭躺着一位紅衣華服的男子。
那男子髮絲披散,桃花眼微眯,淺薄的唇角微微勾起,襟口垮在鎖骨處。
他懷中躺着一位僅着紗衣的貌美女子,時不時淺笑連連。
周圍跪坐着幾個貌美的侍女,有的為他送食果子,有的為他錘肩按腿。
這般情景下,那彈琴的侍女,表情卻是膽戰心驚…
一名籃衣男子從外而來,「主子。」
躺床的男子聞言微微張開了眼,聲色慵懶,「雲縣如何?」
「依照公子所吩咐,雲縣已有一半人中毒,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不知從何處中途跑出來個女子,解了毒…」
突然,「錚」的一聲,一根琴弦應聲而斷,那彈琴的女子臉色霎時間發白,惶恐地爬向珠簾前,「奴婢知錯奴婢知錯…」
一聲一聲好不悲悽。
那紅衣男子眼尾的目光帶着幾分灩瀲,嘴上卻輕笑,「那女子倒是有趣,想來醫術也不算差。」
那藍衣男子低頭問道,「主子,下一步該如何?可要屬下派人將那女子…」
「不必,盯緊宋衍。」
「是。」
那下屬走後,紅衣男子微微起身下榻,一步一步向走去,素指輕輕佻起珠簾,行至那趴着的女子跟前,伸手將人扯起。
他唇邊噙着一抹笑,指尖輕輕挑起她下巴,「憐兒何須如此懼怕。」
聞言,那名喚憐兒的女子臉色更是蒼白,唇間與睫羽一顫一顫的。
紅衣男子揮了揮手,一名嬤嬤走上前來,男子帶着幾名侍女悠哉悠哉退離亭中,不一會,那亭子珠簾後隱隱傳來了一聲聲的慘叫聲。
…
「公子,是中毒而亡。」那仵作驗過屍,又查看了一番那膳食,「應當是於昨夜間的飯菜中下的毒。」
宋衍打量着牢中景象,不知在思考些什麼,「墨生,待會去查一查,昨夜是何人送飯,以及飯菜經手之人。」
「是。」
陸遙伸手擺弄了一下那屍體,「師父,你覺不覺着這隻手臂有些不同?」
宋衍聞言瞧過去,衣袖捋起,腕間的皮膚仔細看,便會發現與其他地方紋理不大同,色澤也偏暗。
「刀。」
一旁的仵作連忙將刀遞遞到他手上,他總刀輕輕挑了挑腕間處,果真有一角處皺了起來。
幾人皆是瞪大了眼睛瞧。
陸遙看得甚是有趣,「師父,我來。」
宋衍瞧她興致高,便將刀遞給她,由着她去。
陸遙接過小刀細細在那腕處輕割輕挑,不一會,一層薄薄的膚色皮便被分離開來,那手腕處竟隱藏着一塊圖騰刺青。
「師父,您看!」
幾人紛紛瞧去,那圖騰呈青黑色,圖樣宛如蛇狀。
「墨生,去查一查。」
「是。」
這時,周圍幾人瞪大了眼睛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