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船上,醫療組神色怪異的忙碌着。
到現在始終沒有其餘武裝的士兵上船,可穿上足足四十九名武裝分子不是假的——遍地的屍體,眾多的俘虜,幾乎人人帶傷的學員們。
他們怎麼也想不出,這一切到底咋回事?
就這麼幾個學員,怎麼會將這麼多的武裝分子俘虜?
鄭英奇大馬金刀的守在甲板上,像門神一樣。
他在等鱷魚的交代,其實到了這一步,鄭英奇已經確認,學校方面確實是不知情的,但謹慎起見,他還是沒有放下最後的戒備,反倒是其他的學員,被醫療組陸陸續續抬了出來,在甲板四周就地重新包紮傷口,並負責看護着數量眾多的俘虜。
俘虜們漸漸都從貨倉中出來了,在甲板上列隊,數量眾多的俘虜讓岸邊的軍警緊張了起來,一個個如臨大敵似的戒備着,要不是船上還有忙碌的醫療組,他們肯定會將槍口對準遠洋貨船,做好隨時進攻的準備。
眾多的俘虜讓鱷魚不得不從追擊的隊伍中脫離,來到了船上打探情況——目前還沒有抓到黑獅和卡帕斯,現在面對這些學員,他總有種羞愧的感覺。
要不是船上突然出現在這麼多被俘的武裝分子,鱷魚是真不願意過來的。
上船後的鱷魚,就迎來了學員們憤恨的目光,學員們都不是蠢蛋,在鄭英奇的要求下至今沒有一個武裝的友軍上船、王暉沒了蹤影,這些事怎麼看都透露着怪異,所以他們為了大局並沒有出聲責問鱷魚,可憤怒總是按捺不住的。
這些憤怒的目光讓鱷魚如芒在刺,心中對導致這一切的元兇卡帕斯心中更是惱火,按捺住內心對卡帕斯的殺意後,攤開手對鄭英奇示意自己沒有攜帶武器,看到鄭英奇面無表情的樣子後,低聲說:「咱們去那邊談談?」
鄭英奇沒有吭氣,但走到了距離俘虜和學員較遠的地方。
鱷魚舒了口氣,緊緊跟過去以後,低聲問:「這些人是被你們俘虜的?」
鄭英奇看着鱷魚不語,這還需要回答嗎?
一直以來總是以兇殘、咆哮、霸道外加點變態風格出現在學員們面前的鱷魚,讀懂了鄭英奇的目光,頓時訕訕起來,好吧,自己說的是廢話!
「他們是不穩定因子,必須儘快移交給警方。」
「嗯。」
「事情基本上已經確認了,是卡帕斯勾結黑獅集團,故意不支援你們,想要給黑獅集團覆滅證據的時間,事敗後,黑獅和卡帕斯逃跑了,我們正在追擊。」鱷魚訕訕的說了起來,黑獅和卡帕斯的逃跑讓他臉上無光,急忙補充:
「學校所有的教官全部出動了,還有一支特種部隊參與追捕,黑獅和卡帕斯是逃不了的!」
正說着呢,鱷魚帶着的耳機中傳來了聲音,鱷魚立即做聆聽狀,片刻後卻呆滯了起來。
一旁的鄭英奇從鱷魚的神色中,看到了吃驚、疑惑還有哭笑不得種種複雜的情緒,半晌後,鱷魚才說:
「卡帕斯和黑獅被抓住了……被人襲擊後直接捆綁丟在叢林中的,用槍聲通知了我們。」
鱷魚的語氣很複雜,部屬的匯報中已經提到從卡帕斯口中得知是誰幹的,正是因此,他才神色複雜的要命,獵人學校的恥辱,不是獵人學校的教官們洗刷的,而是被差點坑死的學員洗刷的。
……
真相總是讓人在了解後咋舌,比方說黑獅fd集團背靠着獵人學校所在某國的某位實權人物,比方說在這位實權人物為了不被黑獅牽連,在最後關頭做了許多差點讓學員們全軍覆沒的行為,而卡帕斯,也只是該集團中的一個小卒子而已……
嗯,真相是什麼並不重要,總之學員們最終心裏神會的得到了某種的交代,而該接受法律審判的犯罪分子也必然會接受最終的審判。
在一個清晨,沒有瓦斯彈叫醒的早晨,王暉在穿戴好軍禮服以後,幽幽的感嘆:「可惜啊,委x內x沒有死刑。」
鄭英奇心中呵笑,精英為什麼是廢除死刑吶喊中的主力,原因就在這裏——當然,他是不會說什麼的,畢竟頭上懸着一把可怖的到,某些邊緣還是不要試探了。
「好了,不要發出這些感慨了,好好檢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