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回頭再看如何?喝羊湯。」
晚上李易把自己的可行性分析報告及兩套計劃書拿過來,打印好的,裏面還有圖表。
結果一群大臣不吃飯,非要先看。
李易勸,吃過飯再看一樣,又跑不了。
說完他自己吃,燙了三兩白酒,喝羊湯喝啤酒,顯然不行,喝不下去,肚子就那麼大。
「剛柔,你所作,哦,所抄之江南有丹橘,乃樂府格式啊,某聽着深有感觸。」
張九齡端羊湯過來找李易,這邊就永穆公主和小蘭。
李易臉微微一紅:「是哈!跟漢樂府的長歌行一樣。」
「不錯。」張九齡頷首;「青青園中葵,朝露待日晞。陽春布德澤,萬物生光輝。常恐秋節至,焜黃華葉衰。百川東到海,何時復西歸?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張九齡隨口說出來,江南有丹橘就是這個格律和表達方式。
二者的表達方式與行文,沒有區別。
張九齡不知道這是他以後自己寫的,被李易所抄。
所謂長歌行,比七律多兩句,但還不是歌行,歌行是另一種,比如悵恨歌、春江花月夜、琵琶行、長干行等。
孔雀東南飛、西北有高樓,亦屬於樂府長干行。
包括之後的唐伯虎寫的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
「九齡兄喝湯,不要喝帶油的,晚上睡覺對身體不好。」
李易有一點尷尬,抄了對面人的詩。
不過李易不覺得自卑,抄人的東西就自卑?他又不是自己不會寫,他只是為了節省時間。
他不懼當今唐代的文學底蘊,他即便不抄,憑藉自己依舊可以寫。
但沒意義,百姓生活好了才最重要。
有寫千字律詩的時間,不如寫一下地方資源應用的策劃書。
「湯也少喝多吧?」張九齡哪曉得李易抄他的東西,他很認真地問。
「沒錯,晚上除非你一個半時辰後再睡覺,不然別喝那麼多的湯。
你若喝酒,記得一個時辰的提前量,否則晚上還得起來,同時口渴,繼續喝水。
第二天早上受生物鐘影響,你醒了又迷糊又難受,明明肚子餓,卻不想吃東西。」
李易耐心地講,要麼你別吃多,要麼你別喝多。
又吃又喝的,不用等第二天,直接就吐了,然後開始難受。
張九齡頷首:「小傢伙現在所學,是否太深?」
「所學深淺與所講有關,我抄的西遊記,往淺了看,是個樂趣,往深了看,就是政治。
抄的三國演義與三國志不同,演義極盡誇張。
然,其卻把人性表露得更家徹底,這才是三國演義的精髓。
你當故事看,並不深,只覺得諸葛亮厲害,周瑜襯托,實際你我皆懂。
故事裏的事,說是就是,不是也是;故事裏的事,說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
李易聯繫起一大堆的內容來說,包括電視連續局裏的歌,歌詞的最後一句,他以問的形式來說。
『是也不是。』與『是也不是?』是兩種意思。
第一個是定語語句,即使是,我也可以說他不是。
第二個是反問句,『是也不是?』等於『你說對不對?』
張九齡再次點頭:「即元之所授,應依沰兒之齡?」
「不然呢?聽不懂你給他講什麼?難道是『好讀書,不求甚解;每有會意,便欣然忘食。』
小傢伙還達不到這個境界,不可以讓起求甚解。
所教所授,必須讓其直接會意,哪怕你以故事來說,也必須把你所欲授者明了。」
李易說清楚,讓你們上課,必須給小傢伙說明白了。
又道:「什麼叫好讀書,不求甚解;每有會意,便欣然忘食?
說白了就是:出聞不識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
當第一次聽的時候就屬於不求甚解,等到之後經歷過一些事情,就明白了,那種心靈的衝擊才最大。
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