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李易給開山大弟子製作了糖葫蘆,小傢伙也有一個,包兒沒有,他睡了。
李易帶着一些人進山洞,挑着燈。
雞冠洞中沒有彩燈照出來五顏六色的樣子,李易以前來過,他充當講解員。
溶洞裏的景色在李易看來沒什麼意思,看多了,雞冠洞又不夠壯觀。
他所看重的乃是洞裏的溫度,種蘑菇。
在他們遊玩的時候,長安城,盧懷慎的家裏,一群人在聚會。
天上人間給送來的飯菜,現在不止盧懷慎,資格夠的大臣,都與天上人間有『合作』關係。
為了晚上這頓飯,眾人中午只吃了個半飽,還小憩了一會兒。
什麼清蒸四喜丸子、九轉大腸、干煸柞蠶蛹等菜都擺上來。
「老夫就說他出去也不能消停,果然吧。」姚崇抿一口酒,說李易。
今天的聚餐是為了批評李易,他出去玩兒還給大家添麻煩。
宋璟跟着說:「抓兔子,要大量養殖兔子,說兔子吃草,生得多,把草變成肉,還有一堆養殖兔子的辦法,讓朝廷……」
他抱怨,自己堂堂宰輔,居然操心兔子的事情。
兔肉能吃,兔皮更有用。
只是些許小事,為何把信寫給自己?你李易哪個部門調動不了?
魏知古幫李易說話:「小易直接給各部侍郎、郎中下文,你們又該說跳過你們。」
他對李易最感激,盧懷慎之前屬於錢的問題,他是命的問題。
「關鍵我們以為兔子數量多,結果又來了信,說人為幫牛馬懷上崽子,一匹好的公種馬,一年給一千匹母馬帶崽子,交稅不?」
聽最後三個字就知道,說話的是畢構。
他考慮千里馬,一匹千里馬,一年後有一千匹千里馬,即便有的不行,哪怕十分之一,也有一百匹。
一匹千里馬值多少錢?具體技術居然不公佈。
「是牛,耕牛,養牛比養馬容易。尋常百姓給他家一頭牛,他家就能養得起,給匹好馬怎麼養?」
盧懷慎也幫李易,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
而且他也明白,自己應該要完,李易提前就開始幫忙。
蘇頲咽下口中的螃蟹肉:「李易應該先寫信與我等商議,而非通過陛下來下命令。」
「商議難道還能否決?」李日知懟了蘇頲一句。
同樣知道自己性命是誰救回來的劉幽求嘟囔:「還不是為了體現自己的權力。」
「你倆坐在我宰輔的位置上試試?」蘇頲不高興了,我是宰輔。
「當我沒坐過?」兩個人一起懟。
是滴,人家劉幽求與李日知都當過宰相。
沒當過宰相的尹思貞,同時兼任戶部與工部尚書,三個兒子現在都當着大官呢。
誰比誰差呀?別提官職,丟人!
「小易應該用鴿子傳遞消息。」張九齡想着自己的鴿友。
他十分懷念在廣州的時候與李易飛鴿傳書的日子,可惜到了長安,兩個人總不能還用鴿子飛。
這麼近,鴿子萬一不急着歸巢,更耽誤事情。
「前兩天,道岸大和尚風寒被治好了,太醫暑的人盯着他,李易讓的,還有六天前,柳沖柳學士居然中了毒,活了,還是李易派人跟着,跟了快一年。」
盧懷慎說正事兒,一個僧人,李易下令,一個修世家族譜的學士,李易下令。
僧人號召力強,道岸啊,感冒了,差點廢,多虧有人盯着,給治好。
他徒弟多,比如鑒真就是他的徒弟。
這下人情欠大了,李易好手段。
另一個柳沖屬於對各家族研究非常透徹的人,修《氏姓系錄》。
修完了,估計是知道得罪人了,拿了李隆基的賞賜,辭職,不玩兒了。
結果中毒了,差點死。
同樣被人盯着,什麼吐啊,灌牛奶,再吐,一邊灌一邊吐,拉到李家莊子。
李家莊子留守的護士給打了什麼針,活了。
現在就住李家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