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印刷春聯和福字,還有其他神荼、鬱壘兩個辟邪的東西,要不胖娃娃。」
李易看着大家都寫和畫,對永穆公主跟小蘭提及。
「印一張賣多少錢?」小蘭扔下一張面值十錢的兌換券,單手抽出來三個賣兩錢的山楂糖葫蘆。
「紙墨成本印五套,有一錢足矣。一套賣五錢,願意買的人在京兆府會有許多,在外地,一錢一套也不賠。」
李易估算一番成本,有賺頭,需求的人多。
一戶買一套,平均三錢,一百萬戶則為三百萬錢,三千緡。
「印不?」小蘭計算一下李家莊子的印刷速度,認為今天趕緊印,然後派快馬送到別處,能賺一萬緡。
「給以寫畫為生的人留條活路。不然啊……」
李易走神了,想一些行業之間的事情,失業的問題。
「不然還有什麼好主意賺錢?」一個聽着非常彆扭的聲音出現,像女人聲。
走神中的李易沒反應過來,順嘴說:「有啊,比如說現在寫字,基本上白紙黑字。
宣縣的紙是土黃色,可有暗紋。進行蠟制之後,利於作畫。
造紙可用染料復染,得多色之紙,紅色喜慶,制墨成金顏,當成金字紅底。
莫覺事小,獲利頗豐,若李家莊子或朝廷作坊所出,只紙墨,年獲利百萬緡不止。」
「怎麼做呢?」那個聲音又出現。
「好辦,只要……」
「李郎吃糖葫蘆。」永穆公主和小蘭一同出聲,小蘭遞糖葫蘆。
兩個女子一起說話,聲音才好聽呢。
李易接過糖葫蘆,扭頭看,深吸口氣:「老畢,我回頭給你鑲滿口牙吧。」
「為何?」畢構舔舔牙,都在啊,以前有缺的地方鑲得不錯。
「因為你無恥啊,你還捏着嗓子說話。」
李易說着咬下一個山楂,使勁嚼,冰糖被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
「你把法子交出來,一嘴牙,你隨便拔,記得給老夫鑲上,全要烤瓷的,顯得白。」畢構一副可以就義的模樣。
「不是能漂白嘛!何必拔了,小易你說怎麼弄紙和墨?」張九齡打圓場。
「快過年了,你們回家呆着多好啊。」李易嘆口氣,一點辦法沒有。
「出來買年貨,李家莊子的蟲子都比別處的大。」
蘇頲手上拎個小筐,藤條編制,裏面有糖炒栗子。
他抬起來讓李易看看,確實買年貨。
李易看看栗子:「家中有烤箱?回去還得熱,不然不好剝皮,涼的吃着不香。」
「有有,宋德帶人去裝的烤箱,還有壁爐呢,有時家裏拿來烤串兒。」蘇頲笑着輕點下頭。
「老畢你打算朝廷染制制墨?」李易說着又吃個山楂。
「小娘,方才沒找你錢呢,你……啊!不找了,我回去,我什麼都不知道。」
賣糖葫蘆的跑過來,手上拿着四錢的兌換券。
突然看到拉下口罩吃糖葫蘆的李易,認出來了,趕緊往回走。
他常年在此擺攤,冬天賣糖葫蘆,夏天賣豆面打糕,還有糖水煮的海棠和沙果,其實是蒸的。
煮的不好調整糖的多少,一部分果子容易煮爛了。
他見過李易幾面,往日都買一錢的黑麵包,從早上吃到晚上,喝免費的湯。
他情商夠用,知道李易不想被人知道身份,跑,別多話,額外賺四錢,當作李東主的賞了。
「李易,來年科舉你出題?」宋璟也拎個小籃子,裏面是芝麻脆管糖,還有油炸的撒子。
「老宋啊,人應用其才,而非其得,品行不端,那是律法的事情。
有人慾走終南捷徑,是因其科舉各科有所缺,故此才投獻。
當然,欲尋道者,不可為行政之官,這點某亦認同。
貼經題無所謂,簡單點就好,背誦而已,詩賦題也是。
不如今年去了詩賦,增加策問題。
出策問十道,報紙上俱已告知。
所含邊關軍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