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富貴。」宋璟反思,發現自己確實狹隘了。
自己只想着某一些百姓家裏正好有麥飯石,忘記自己是大唐宰輔,百姓誰家有了好東西就過好日子唄!
李易不出聲了,低頭吃飯,吃個飯咋還要操這麼多的心?那自己不如當皇帝了。
不玩兒了,沒意思,你們說吧。
他明白宋璟在發現麥飯石值錢的時候,一時間沒調整過來。
就跟他那時的一些縣中的官員,別人挖出來陰沉木,值好多錢。
眼紅啦!過去搶啊,給人家一個挖掘費,木頭搶走,說是需要調查和保護。
後來最上面的人換了,一些情況就換了。
被搶了陰沉木的人要自己的木頭,調查完沒啊?保護的話,讓我看看唄!咋保護的,看一眼就行。
結果……保護保護着就給保護沒了,哪去了?
沒有下文,東西哪去了其實大家都知道,國強民弱啊!
「凡產礦之地,地方官府不得以任何理由和藉口佔據他人開採之物。
一旦查實,以欺君、盜為論,輕則絞,重則斬。
知情不報、同流合污者,同罪論;監管不嚴者,同罪論。次等,徒。」
李易不想讓自己那時的一些事情在大唐重演,他給出底線。
不管大唐的官員腐敗成什麼樣,他都有能力扭轉乾坤,自己培養官員。
而且大唐皇帝李隆基自己護着,別人動不了,大軍在握。
哪個州的刺史覺得自己可以造反,今天造反,明天就給你滅了。
這又不是選舉制,在足夠的利益推動下,無數人願意簇擁在自己,不,是陛下身邊,自己就站在陛下身邊。
「李郎!」永穆公主夾一塊蒸的魚肉餵到李易嘴邊。
「要說鮮魚呀,就是蒸着好吃,不管河魚還是海魚。大的海魚就做成這樣的魚排,炸,裹麵包渣。」
李易看到一群比自己現在年歲大的重臣有些尷尬,立即換個話題。
「剛柔,下次讓火車運帶殼的東西,我愛吃帶殼的。」張九齡湊個趣。
「行!叫他們送瓜子,這個帶殼。」李易開玩笑。
張九齡果然笑了:「呵呵!其實榛子和松子帶殼也可以。你派的人去那邊,有多少打算?」
「國家大事,不可疏忽,當層層推進。河北道被部重地,必須掌握在大唐手中。
我在等出海的船隊回來,然後重心轉移,一部分向東南地區,一部分向東北地區。
五千人,他們責任重大,李家莊子的人帶領,保證不出大的問題。
待他們在冬季之前與我等於洛陽匯合,我會給予他們更高的待遇。
為大唐努力做事者,保證有好處。正好在鐵勒九姓與西南蠻俘虜中進行宣傳。」
李易回答,這即是問政,時務策算個屁,那裏能考現在的事情?
此桌子和旁邊桌子上的眾人低頭吃飯,想着李易說的話。
眼下電話線還未拉過去,在火車試運行前,李易針對後突厥的戰爭中,後勤輜重就已經考慮到另外的事情了。
包括人員選擇和武器裝備,如下棋,一步動則佈局出。
李易真正出手的時候就兩次,一次奪黃河源頭,一次要把後突厥給打到更北面。
他動起來就是排山倒海,一浪逐一浪,不達目的,無休無止。
最差的人看每回的戰術,厲害一點的看戰略,換成他,他不看天下大勢,他本身就是大勢。
就這樣一個人,方才在火灶那裏湊柴火做紅燒肉。
尺帶珠丹吃着飯,沒有味道,至少他已經感受不到。
他把李易跟自己的大倫乞力徐比,發現差距太大了。
自己的母親在大唐景雲三年去世,然後乞力徐攝政。
兩年後,開元二年,李易才到李家莊子。
大倫攝政的時候李易還未出現,等李易出現,短短五年間,大唐財力翻了至少五倍。
大唐的軍隊武器,更新換代。
大倫平時總說怎麼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