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安祭出一件法寶。
赫然是從老侯爺那搶奪來的青銅鶴嘴方壺法寶。
晉安元神分念,分出一道分身附物在青銅鶴嘴方壺法寶上,方壺上的那隻飄逸仙鶴,白鶴亮翅,展翅騰飛起來。
然後鶴嘴叼起晉安拿着的白杆拂塵,展翅飛出地道外。
十步。
百步。
仙鶴一直相安無事,並沒有受到極陽世界的打壓。
晉安附物其上的元神,也沒有感受到異常。
又經過幾次試驗,晉安試出了拂塵最大庇護範圍,約摸是在一丈間。
見到自己找到的拂塵果然有用,千眼道君神像大喜過望,終於可以擺脫老鼠一樣的日子了。
迫不及待催促晉安離開這裏。
晉安同樣是心情大好,哈哈大笑道:「好。」
隨後,晉安將拂塵別在腰間,重新背起清曦真人,起初小心試探外界是否安全,然後在戈壁荒漠上大步流星趕路。
他也不知道手裏拂塵能夠堅持多久,所以只能加快腳程趕路了。
此時的小陰間裏,完全大變樣,原本的黃泉河消失,沼澤草甸消失,長滿鬼樹鬼草的山陵消失,只有一望無際的戈壁。
戈壁上白茫茫,陽光刺眼至極,目視範圍有限,超過一段距離後眼前只剩下刺白。
人在這種環境下趕路久了,會不由自主覺得神暈目眩,血肉乾枯難受,嘴唇開裂出很深裂痕。
所以晉安每隔小半天,就必須要找個地方休息,調整好肉身與神魂後,再繼續上路。
雖然石杆拂塵能為他抵擋太陽光線的照射,但是抵擋不住一股股熱浪襲面,人在這種極端環境待久了,不可避免的熱風侵體,烈火焚心,心火煮肝,肝火攻腦,帶來神暈目眩的傷神症狀。
趕路幾天後,晉安藏在一個地道入口裏休憩調整。
「武道屍仙你說我們究竟還在不在小陰間裏,這一路走下來,環境大變樣,熟悉的場景一個都看不到,一路上除了荒蕪還是荒蕪。我們就好像是墜落入一個大荒世界,永遠走不到盡頭。」此時的千眼道君神像,早已經沒了幾天前的興奮趕路勁,只剩下枯燥趕路的發牢騷,說話都是有氣無力。
邪神元神也怕日照太猛烈,容易傷神。
晉安從人胃袋裏拿出一隻水袋,自己只喝了一點滋潤下乾裂嘴唇,然後動作輕柔的給昏迷清曦真人餵了幾口。
此前被困在古國巨城兩年半的時候,還不覺得什麼,他修煉的《黑山神功》早已經能夠「吞金化石,服氣辟穀」,對清水和食物需求不大。
就連被困在地道里的兩年半,對清水和食物需求也是一般。
這幾天頭頂能殺人的烈日光線趕路,對清水消耗卻是迅速加大。
這裏空氣乾燥得沒有一絲水分,所過之處都是生命禁地的死氣沉沉,祈雨術、招雲術、二郎真君敕水符,在這裏都失去了作用,根本祈福不到一滴雨水。
不知道還要被困這裏多久,他現在開始嚴格控制清水用度。
休息小半個時辰後,一人一邪神再次上路。
這個世界沒有天黑,沒有落日,他們一天到晚都在趕路,想着儘快脫離這個生命禁地。
之前是小陰間,現在是極陽世界,也不知道發生了怎樣驚變,才會能帶來如此天地差距。
這是一人一邪神這兩年裏一直好奇,沒想明白的。
就當晉安起身準備繼續上路時,忽然,他腳步停住,兩隻眼睛眯起,一直觀望外面的天際盡頭。
千眼道君神像在這個極陽世界受到壓制,元神和千目都不那麼好使,再加上修為也不如晉安,它看着外面的刺白炫光世界,追問晉安怎麼了?
晉安沒有回答,一直駐足觀望,地道里的氣氛緊張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