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多的貝隆城,街面上一片蕭瑟。
夜間持續不斷的小雪已經停住,城市半圓形防護牆的頂部不算多的積雪,摩擦着半米厚度的防彈玻璃緩緩滑下。城市的馬路兩旁,金屬管道的外壁上,時不時有水珠滴落,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響。極冬節過後,貝隆城就取消了街區的兜底供暖。城內的夜間氣溫,反倒比極冬節期間更低了一些。那些並不住在超級大樓里的人家,為了不被凍死、凍病,就不得不自己花錢購買能源熬過這段不前不後的時間。不然有個萬一,治病的花銷可比能源費貴多了。倒不如想開一點,買些低容量電池,還能讓自己享受一下冰天雪地世界中科技所帶來的基礎級快樂。
熊貓三個噴嚏打完,立馬就縮回到被窩裏,抱住那個熱情似火的年輕姑娘。他住的地方,倒是不缺暖氣,就是這狗色批運動上頭,明明半個小時電池的電量就耗光了,可楞就是沉湎於生物摩擦的衝動,打死都不起來更換電池。剛才關鍵時刻摩擦到興頭上,不小心讓被窩開了一道縫。裏面的熱氣往外跑,外面的冷氣往裏鑽,最後那兩三分鐘的瘋狂輸出,他某些方面的要求倒是被滿足了,但就在那沖向終點的一刻,身體還是沒能頂住大自然的洗禮……
「我草……」熊貓滿臉身體發虛的表情,光着膀子趴下來,把頭埋在姑娘的懷裏。正飄飄然地通過姑娘發育良好的身體上補充着溫存的熱量,身體和精神雙重回血,還沒回上來多少,腕錶卻突然滴滴滴滴地響了起來。
暴躁的潘隊長眼睛一睜,頓時就憤怒了,破口大罵:「哪個龜兒子?!」他半撐起身子,表情兇惡地點開來一看,眼珠子看清腕錶上的字的瞬間,罵聲戛然而止。
愣了兩秒,他重重一吸正一點點從鼻孔里流出來的清涕。
被他壓在身下的小女孩,小聲用拗口的東華語問道:「親愛的,怎麼了?」
熊貓的表情逐漸變得嚴肅而正氣凜然,他慢慢將度假的念頭、情緒和行為,從姑娘溫暖的身體中抽離出來,一邊沉聲說道:「有一件只有我才能做到的事,正等着我去完成……」
「誒!差不多就得了啊!」
被窩外面,突然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啊!」妹子嚇得一聲驚呼,急忙緊緊環抱住熊貓粗壯的脖子。
「爬開!」熊貓粗暴地推開姑娘,掀開被子,就看到耿江岳已經站在了他的跟前。眼神還是那麼平靜清澈,不摻雜任何低級趣味。畢竟是當了爹的人,而且早上也做過差不多事情,看到這種場面,內心基本上毫無波瀾。只是下意識地,稍微比較了一下。
安安該大的地方,比這餐館老闆的女兒大多了……
「啊——!」小姑娘平白被人看遍身子,驚嚇中帶着幾分羞恥和慍怒,再度放聲尖叫。
熊貓一把捂住她的嘴,自己渾身馬賽克地從被窩裏跳出來,把姑娘用被子裹嚴實,喝道:「閉嘴!是師父!」
「師父?」一片漆黑之中,收了耿江岳一套新手套裝的小姑娘,仔細抬眼望去,借着淡藍色的月光看清耿江岳的面孔,終於慢慢冷靜下來……
「穿衣服,跟我來。」
耿江岳淡淡對熊貓說了句,咻的一下,直接就到了樓下。
小餐館還沒開門營業,屋裏頭的空空蕩蕩的,也沒開燈。
耿江岳反正能夜視,也無所謂,拉開一張椅子坐下,自己掏出一瓶海獅城特產酸棗酒,眼中浮現起血脈力量的橫紋,意念一動,酒瓶的軟塞在念動力的作用下,緩緩拔出。
「啵」一聲輕響,落在了地上。
樓上面,熊貓把地板踩得咔咔作響,衣衫不整地跑下來,順手拉亮了電燈。
小餐館裏多出一抹橘黃色的光。熊貓光腳穿着鞋,褲子腰帶還沒綁緊,松松垮垮地一屁股就坐到了耿江岳跟前,慌忙喊道:「師父!我想死你了!」
「別來這套。」耿江岳打住了熊貓的話,又環視四周,問道,「你怎麼住這裏了?」
「這不是……助人為樂麼。」熊貓套上外套,把衣擺往褲子塞,冷得直哆嗦道,「這小館子平時有不少人吃霸王餐的,我是怕那孩子還沒遇上玄體類生物就被王八蛋弄死,影響到師父您的觀測結果,就自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