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橋……
「這小白臉心腸就是歹毒啊!」
王躍在水草間探出頭,一邊感慨着一邊看着白溝橋。
話說這座橋真的和他很有緣,這些天他淨是和這座橋打交道了,此刻這座橋已經成了耶律大石的後方,南岸一萬五千遼軍背水列陣,不斷衝擊着种師道的宋軍中軍陣型,而他們所有需要的都通過這座橋運到南岸。
吃的。
消耗箭支的補充。
包括援軍……
步兵是沒法涉水過河的,下游只有騎兵能涉水,但戰馬鼻孔的高度可比人鼻孔的高度要高得多。
那麼如果拆了這座橋會發生什麼?
王躍毫不猶豫地潛入水下,然後無聲地游向白溝橋。
這座橋兩端守衛的遼軍絲毫沒有任何察覺,白溝河水含沙量還是不小的,尤其是這種汛期,太行山上傾瀉而出的河水,雖然不說堪比黃河,但水下一米處潛游的身影也是看不出來的。
包括在橋上巡邏的士兵也一樣毫無察覺。
王躍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橋下,悄然探出了頭。
眼前的白溝橋是一座八字撐的木橋,也就是枯水期在河床挖到底下堅實土層,夯實後再用石頭修一個船型基礎,上面插圓木樁固定好,然後很多根共同組成一組橋墩。在這個橋墩上面架起一個向上的放射狀木撐,當然,這個木撐同樣由多根圓木組成,最後再上面是橋面,同樣也是圓木組成,與底下八字撐共同組成一個承重結構。
然後在最上層鋪木板橋面。
而白溝河總共三個這樣的八字撐,每一個的間隔約二十米。
毀掉一個就可以了。
大宋朝在這裏修木橋而不是石拱橋的目的,其實也就是需要時候可以一把火燒毀。
畢竟白溝是大宋的國防線。
王躍帶着一臉惡意滿滿的笑容,將手向半空一伸,祖傳寶斧瞬間出現……
「開掛的人生就是爽啊!」
說完他一斧子劈落。
組成橋墩的一根圓木瞬間被砍出缺口。
甚至不能說是砍,就仿佛用斧子掃過一樣,這根恍如大腿粗的應該是榆木就斜茬缺了一塊,仿佛被什麼給啃了一口,緊接着發出折斷聲,同時缺的那一塊上面落下,整個橋身發出輕微的晃動,而這根圓木向一側詭異的扭曲着。
這足夠橋上的人警覺了。
一名巡邏的士兵疑惑地探身向下望……
「橋下有人!」
他驟然尖叫一聲。
與他四目相對的王躍對着他露出燦爛笑容,下一刻手中斧子再次劈落。
然後這根圓木上又多了一個缺口,上面巨大的重量壓得它再次彎腰,伴着刺耳的撕裂聲,另一邊終於斷開,原本筆直的圓木,一下子仿佛蒼老到了快九十的駝背老人。
下一刻它徹底折斷。
整個橋身隨即猛然一晃,但卻隨即穩住。
這也沒什麼奇怪的,這樣的木樁有二十多根呢,缺了一根還不至於垮塌。
然後王躍在那士兵傻了一樣的目光中,開始對着第二根圓木舉起了手中的斧子,那士兵終於清醒過來,一邊驚叫着一邊倒持着長矛,奮力地試圖從上面去刺王躍,但卻因為橋的高度問題,根本就夠不到他。
而就在同時王躍又砍斷了第二根。
橋上一片混亂,緊接着十幾個士兵探出頭,一個個憤怒地咒罵着,拿着長矛之類武器徒勞地向王躍捅着。
還有人乾脆當標槍扔出。
但依舊毫無意義。
因為王躍站在這些圓木中間,這二十多根圓木組成一個圓木陣,就像密林一樣保護着他,他只需要站在裏面依靠這些圓木保護就足夠了,有這些東西當做盾牌,別說是扔標槍,拿床弩都射不着他。
在上面驚恐的尖叫聲中,王躍繼續像光頭強一樣砍着。
很快岸邊的士兵也加入,用他們手中弓箭向他攻擊,依然徒勞,甚至還有騎兵衝到淺水區在下面向他射箭。
但同樣沒用。
這些圓木也不是全都直上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