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家人

    要知道,自韓漢晗懂事、記事以來,在他的記憶里,永遠都是嚴母慈父的狀態,挨打了也是只能聽到母親在旁說:打得好,不打不記事。

    何曾見過母親護犢子的形象?

    「你你你……你看你,跟你說正事呢,你就給我搗亂。」看來,父親的好脾氣還真是年輕的時候就有了呢。

    「不隨你,難道隨我?」

    「行了行了,我也不跟你吵,小點聲,一會把漢晗吵醒了,再說了,讓爹他們聽見、看見總是不好的。」韓父趕緊小聲的說道,想要堵住韓母不饒人的刀子嘴。

    「哼。」韓母顯然也是知道家醜不可外揚的,哼了一聲就是了事。就算是兄弟伙的也還是給自家男人留點面子的好。

    韓父顯然是知道趁熱打鐵的人,不愧是年輕的時候學過幾年鐵匠的人,趕緊的道:「好了好了,孩子還要休息,你這在田裏忙活了大半夜也累了,別把自己的身子熬壞了,走走走,去澡鍋那裏燒熱水,你先洗洗,然後再是我們這些兄弟伙洗。」

    「恩,好,那我去燒澡鍋了。」

    澡鍋,老時候人用的,現在的人幾乎都見不到了,之後回到農村里,有零星的幾戶人家或許會有,洗起來十分的舒服。

    許久,房間裏重新恢復了安靜。

    韓漢晗在床上躺了一會之後,知道自己也該起來了,不然還不知道要在床上躺多久。

    小孩子嘛,起來早是很正常的事。

    於是他就這樣,穿上了灰布拖鞋,一踏一踏的朝外面走去。

    打開房門,不愧是夏天,天亮的特別早,現在頂多也就是五、六點的時間,外面卻已經從那時的蒙蒙亮變作了大亮,雖然太陽還沒有升起,卻已經是與白天無二了。


    此時堂屋的大門大開,外面的景象秋毫畢現,鳥兒也醒了,唧唧喳喳的在樹上叫着,但是一旦落到柿子樹上就會被用竹竿子打走,因為鳥兒們也是喜歡柿子這種果實的,如果不加管理的話,就算還是青澀的柿子也會被啄的。

    還記得,這個時候,村子裏吃柿子的方法還很單一,直到到了l市才有了水泡柿子的吃法,現在吃柿子,只有用麻杆插入,然後放在稻草之內捂着,直到熟透為止。。

    那樣出來的柿子紅彤彤的,一碰就爛,吃起來很好,裏面的籽如果沒有化作黑色的話,也是很有嚼勁的。

    不說這些,此時剛剛廢棄原先老舊的生滿鏽、效率低下的大壓水機,重新安裝了刷上藍漆的效率更高的小壓水機的稻床一角,幾個高大的男人正在哪裏洗着膠靴和泥濘的手,說着什麼,笑着,其樂融融。

    小壓水機在不停的被壓着,水源源不斷的流出,冬暖而夏涼,此時正是沁人的涼水。

    在這夏天的早晨用來洗手、提神的好東西。

    可以看見,在灶屋的小門與刷着鮮亮的紅漆的大門只見的牆上正靠着好多還有新鮮泥土氣息的農具,顯然被用了還不曾多久。

    為了演的逼真,他還揉着眼,仿佛才睡醒一般的從裏面慢騰騰的走了出來。

    最先發現他的還是因為家人回來而表現的比他先前出來還要親昵、興奮的小灰,它吠叫了兩聲,搖着尾巴,誇張至極的走到他的身邊,在他的身上蹭來蹭去,嗚嗚直叫。

    幾人具是看到了韓漢晗的出現,笑得更樂了,不時出言逗樂韓漢晗,讓韓漢晗十分無語,卻又不能說什麼。

    其中突然一個漢子彎下腰來,對他伸出手,做出抱的動作,道:「漢晗,來來來,過來。」

    韓漢晗看着這一幕,心神一陣恍惚,直感覺似曾相識。

    似乎,在自己模糊的記憶里曾經有過這麼一幕,然後自己在走的時候,忽然摔倒,在地上哭,但就是不自己爬起來,等着長輩們來拉自己,結果二伯在喚了兩聲之後也就放棄了,但沒有來拉自己,想着等自己在地上趴累了自然會起來,而且七歲了,也該懂得自己做點事了,獨立一點點了,就不管的走開了,沒想到自己這一趴趴了很長時間,爺爺也看見了,讓自己起來,但自己就是不起來,爺爺也放棄了,最後被洗完澡的媽媽看到,與長輩們吵起嘴來。

    然後家裏鬧了不大不小的矛盾,媽媽幾天都沒和二伯說話。

    但是不論是那一邊,無疑的,都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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