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心悠的睫毛長而密,但弧度並沒有那麼卷翹。燃字閣http://m.wenzigu.com在晨光中看起來如蟬翼一般,顫動着翅膀,是柔弱易碎的美。沈覺有一種想要伸手想去摸摸這睫毛的衝動。
那睫毛觸到手指,會不會是痒痒的感覺呢
就輕輕的摸一下
「你在幹嘛。」
裴心悠輕輕的睜開了眼睛,平靜的問道。
沈覺的手指僵硬在半空中。
「額我扇蚊子對怎麼一大清早還有蚊子呢」
「昨晚不是噴了花露水嗎」裴心悠似乎信了。
「是是啊噴了花露水,怎麼還會有蚊子呢」
沈覺撓了撓耳朵,順着裴心悠的話說道。
裴心悠從庇護所里鑽了出去,天氣真好啊
只是連着晴了好幾日了,不知道下一場暴雨在哪裏等着他們。
得趕在下一次下雨前把竹樓搭好
裴心悠心裏計劃着,給自己立了一個fg
昨天早晨在林子裏布了幾個陷阱,昨晚還沒來得及去收,裴心悠打算早晨去看看。
果然,運氣是守恆的,昨天走了大運,今天必然就沒有收穫。
裴心悠把陷阱重新裝好,這種守株待兔的事情就不要太較真了,沒有也不能強求的。
沈覺就不一樣了,沈覺昨晚就眼饞那籬笆圈着的兔子,裴心悠說養肥了再吃,也成吧,想着來林子裏打打獵可是可以的,結果幾個陷阱沒有一個有收穫。
沈覺當然就不幹了。
「心悠姐姐,我想吃肉,烤兔子還是烤兔子,你選一個吧。」
「我選c。」裴心悠面無表情說道。
「嘿那兔子捉來不就是吃得嘛,不吃還留着過年嗎」
「等着生小兔崽子。」裴心悠繼續面無表情說道。
「唉,心悠姐姐,你可真能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就這麼一會兒,公兔子母兔子都被你安排得明明白白打算要傳宗接代了」
裴心悠:「」
「哎呀心悠姐姐,相信我一時半會兒是生不出小兔子的,就吃一隻」
裴心悠:「」
「哎,心悠姐姐,你不說話是怎麼個意思呢怎麼說兔子也是我抓的,我要求吃一隻,不過分吧」
這話似乎很有道理,裴心悠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我們再看看,打不到獵就吃一隻吧。」裴心悠無奈道。
這話一說,沈覺就放心了,這大白天的決計是打不到獵的,就算有獵物出現,裴心悠估計也沒有那個技術能抓到在跑的。
呸能抓到就更好咯想什麼呢
沈覺啪啪在心裏給了自己兩耳光。
果然,林子裏轉了半上午,依然沒有收穫,裴心悠準備打道回府。
一回到家,還沒推開院子門,就看到圈兔子的籬笆里有兩隻尖嘴大鳥從籬笆圈裏撲騰了起來,眨眼就飛走了。
「糟了兔子」
裴心悠心裏暗道不好,連忙推開了院子門,往兔子圈跑去。
只見一二三四五隻兔子,縮在圈子一個角落瑟瑟發抖,嘴巴鬍鬚都一抽一抽的,不知道是在吃草還是在害怕,旁邊明晃晃的擺着兩隻兔子的屍體,被大嘴鳥開膛破肚,死狀奇慘。
「嘖嘖嘖,真血腥呢」沈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裴心悠身後,越過裴心悠的頭頂看着兔子圈裏這一幕,嘖嘖嘆息道。
裴心悠轉過頭來看着沈覺,似乎沈覺就是這個殺兔兇手。
「你跟那鳥商量好的吧」裴心悠沒好氣說道。
「嘿我可是一早上都跟着你的,我有不在場證明的」沈覺舉起右手食指與中指併攏,聚在耳朵旁邊說道。
「可我怎麼感覺那兩隻鳥就是受了你的指使呢」
「冤枉啊心悠姐姐我又不會說鳥語,你這不是在胡說八道嘛」
沈覺嘴上喊着冤枉,心裏簡直要樂開了花,本來還想着哪天再去把那鳥的鳥窩再掏一頓,以報上次的毀屋之仇,現在嘛扯平了扯平了。冤冤相報何時了嘛
裴心悠心裏怎麼會不知道,那兩隻大嘴鳥估計是覺得毀了屋子還不夠解氣,屋子用竹片搭建之後更是戳不破了,好不容易仇人家養了兔子,這不就逮到機會
至於為什麼非要去怪一下沈覺
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