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回答謝情的質問,他人都在觀察那襲擊者,想看看這襲擊者是何人。
而這襲擊者······
在眼見無法逃脫之後,竟是悍然自絕了。
「死了?」
謝情將他的身體從劍光中拉出,揭下其面具,露出一張讓他有些印象的面容。
「越路劍」梁茶,散修劍客。
這人的劍術也算是不凡,所以是由謝情親自去送的請柬。只是沒想到僅僅算是不凡的梁茶,竟然能偷襲傷到煞魔子,並且還能在劍光拘禁下自絕。
要知道,那劍光凝滯的不只是身軀,還有真氣乃至部分精神。劍光籠罩,就如凝固的琥珀一般,讓困在其中的人完全無法動彈。
謝情稍微檢查了一下樑茶的死因,發覺對方是直接自絕陰神和陽神,將精神完全抹去,沒有留下一點痕跡,但在肉身上,卻是毫髮無損。
正是因此,謝情才會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人死了。
「極端的自絕手段,謝二爺,這等手段,我們墨家中人可是做不出來的啊,還請莫要再認為我墨家人是兇手。」
玄翦接近屍體,也同樣發覺了梁茶的死因,向謝情辯解道。
他們夏墨的人下手雖狠,但對於自己人做無法做到這般狠辣,讓自己人在被人抓到之後直接自絕神元,自殺得乾乾淨淨。
這一點,謝情也同樣清楚。至少在他印象中,夏墨還沒出現過這樣的死士。
並且「越路劍」梁茶成名十幾年,他在江湖上混的時候,弦主都還沒執掌夏墨,秦暘更是還在玩泥巴,也不可能會是弦主和秦暘的死士。
「看來是有人當真以為我藏劍山莊可欺了!」謝情臉上陰沉得好似能滴出水來。
白天那場襲擊也就算了,夜晚這次,在藏劍山莊警告之後還要悍然行事,擺明是不把藏劍山莊放在眼裏,這讓謝情震怒萬分。
但無奈的是,梁茶死得乾乾淨淨,線索都斷了,就算想查,也沒辦法查到主使者是誰。
「謝二爺,不知莊主為何不曾出現,出了這麼大的事,貴莊主都不管的嗎?」有人問道。
謝情調整神態,回道:「家兄不欲藉助機緣突破,現正在閉關潛修,此次論劍大會全由謝某主持,還望諸位莫要見怪。」
藏劍山莊最強的謝侯不參戰?!
眾人聽聞,皆是目光閃爍,心中泛起一絲喜意。
藏劍山莊作為天下聞名的劍道大派,其莊主謝侯之實力有多強,眾人心中都沒數。哪怕是曾經和謝侯纏鬥一天一夜的雲疏狂,在當時也不曾摸清對方的底細。
畢竟當時謝侯只是想拖住雲疏狂,並未想着與其死斗,雲疏狂也不會為了凌霜閣拼死突圍,雙方的纏鬥當真只是纏鬥,並且出全力。
如今乍聞這位謝莊主不參戰,有心機緣者自然心中欣欣然。
「那謝二爺,今晚的襲擊,又該怎麼說?」煞魔子高聲道。
「雲海天光陣將會整夜開啟,諸位不必擔心有人襲擊,只要敢襲擊,便要做好留下命的準備。」謝情以真氣傳音,將聲音傳入山莊三十六座別院之內。
「好,我煞魔子就信你藏劍山莊一回。」
煞魔子返回院落內,看來是要去療傷了。
儘管傷勢不重,但為了論劍大會,哪怕是一絲一點的失敗可能都要杜絕。煞魔子從大夏的敵對國雲蒙千里迢迢趕來,為的就是論劍大會的機緣,至於其他的,他卻是根本不在乎。
只是沒人注意到,煞魔子回身之後,眼中閃過的一道異光。
與此同時,秦暘悄然回屋,輕輕撫摸着手中的閻王翎,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一個打手,到手了。」
適才真正出手襲擊的人,實際上是秦暘才對。他以閻王翎侵蝕了煞魔子的意識,將其納為打手,現在煞魔子已經和影一一般,成了秦暘的忠心部屬。
而制服煞魔子,僅僅只需要一瞬間。
以秦暘的實力,加上偷襲出手,只需要一瞬間,便將煞魔子制服,然後用閻王翎侵蝕他的意識。
至於那個「越路劍」,不過是掩人耳目的一個幌子罷了。秦暘操縱着他自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