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陵生,一個三流的武者,二流的多面手,一流的偷香賊,頂級的劉備作家。
曾經在天南道的時候,秦暘仰仗蘭陵生良多,並且還往他身上扔了不少黑鍋。後來秦暘實力強大了,蘭陵生開始幫不上忙了,他也沒卸磨殺驢,就讓蘭陵生跟隨他師父離開了。
可沒想到等秦暘到了大玄,又到這位曾經的戰友派上用場了。
這一日,秋高氣爽,龍虎山上的一座小道觀中,蘭陵生百無聊賴地砸吧着嘴,喝着淡淡的涼茶。
和清虛山類似,佔地極廣的龍虎山也不止正一道一家,還有許許多多正一道所屬的道觀存在,蘭陵生此時所在的這座道觀便是其中之一。
但比起其他處在顯眼位置,香火鼎盛的道觀,蘭陵生所在的這座道觀連個正式的名字都沒有,更別說香客什麼的了。
「無奈,無聊,無趣!」
蘭陵生倚在躺椅上哀嚎:「生無可戀!」
「早知如此,我還不如跟隨秦暘那個黑心老闆繼續禍禍江湖算了。」
至少跟着秦暘還有花花日子過,秦暘這人雖喜歡壓榨勞動力,但對於手底下人還是非常闊氣的,要錢有錢,要美女有美女。
至少在秦暘手底下效力,蘭陵生不缺美色滋潤,更不缺錢財花銷,當時覺得經常被壓榨勞動力,苦不堪言,直到回了這龍虎山,才知以前的日子是人間天堂。
而他現在······
「這就是地獄啊!!!」蘭陵生發出痛徹心扉的哀嚎。
「你嚎喪呢!」
一個巴掌結結實實蓋在蘭陵生頭頂,緊接着一張老而矍鑠的面孔從頭上探出,和靠在躺椅上的蘭陵生互相倒視,「老夫帶你回來,那是救你出地獄,不然你也許早就死在去年年末了,也不想想殤暘君被重創後,有多少夏墨之人慘遭圍剿。以你之前為殤暘君做的事,你覺得其他人會放過你嗎?」
作為秦暘弱小之時陪在身邊的幫手,蘭陵生也算是從龍之臣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一點從秦暘願意放蘭陵生走可以看出。
其他人估計也想着蘭陵生的地位不平凡,所以在秦暘被矩子投影重創蟄伏之後,有些人一直在找蘭陵生這位曾經的功臣。
要是被他們找到,蘭陵生的後果絕對無法想像。從這一點上來說,老者說的沒錯。
「但是,也不需要躲到這個胳肢窩裏吧,師父,」蘭陵生含淚欲泣,「這鬼地方,連只母的都難找,更別說女人了。沒有女人,我會死的啊!」
「一年了,整整一年了,你知道這一年來我是怎麼過的嗎?」
「啪!」
又是一巴掌蓋在頭頂,老者沒好氣地道:「老夫這是為你好。我正一道的《正一純陽功》雖不禁女色,但也不是腎虛之人能練的,瞧瞧你這被女色掏空的身子骨,要不是老夫帶你回來,讓你戒色一年,你早晚因為陽虛走火而死。」
「那現在我補回來了,可以出去了嗎?」蘭陵生依然不願放棄花花世界。
「你懂個屁!你知道殤暘君最近做了什麼大事嗎?你知道他現在極有可能已經進入大玄境內了嗎?現在整個大玄都是風聲鶴唳,這時候殤暘君入境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你要是出去,估計又要被人盯上。」
老者破口大罵,唾沫星子都噴了蘭陵生一臉。
蘭陵生一邊擦拭着臉上的唾沫,一邊以袖子遮臉,根本不敢躲避。
沒辦法,別看他師父一副老態,實際上武力值卻是高的很,對付自己都只需要一根手指頭。
在正一道中,這老者論輩分和紫陽天師都算是同輩,本身也有煉神境界的實力,惹不起惹不起啊。
老者正罵的歡快,突得橫眉看向右方,冷哼道:「哪來的鼠輩,膽敢在龍虎山正一道放肆!」
清風拂過,兩道身影從道觀外縱入,兩人皆是着墨色勁裝,一者背巨劍,一者兩手持着細劍,身上皆是帶着久經殺場的懾人氣息。
「正陽道長莫怪,在下斷水,這位是轉滅,算是令徒昔日的同僚,今日到此,不過是為了拜會故友罷了。」
斷水抱拳行禮,謙謙有禮地道。
「殤暘君的人。」